半個月後一道“處以絞監候”的聖旨落在他頭上。
胤礽眼見索黨瓦解,赫舍裏氏沒落,▲
“你不辯解?”康熙聽不到回答,閉眼問道。
“奴才不敢反駁主子。”魏珠破罐子破摔。
“你無言以對,便是另有算計。”康熙說完後,移動目光,朝魏珠看去,見其深吸一口氣,不願再開口的模樣,挑眉道:“你壓抑怒火,便是委曲求全。”
此言一出,魏珠都要哭了,連道:“奴才不敢有怒火。”
“喜怒哀樂,人之四性,實屬正常。除非,你不屬於這個範圍?”康熙索性坐起身,望著他道。
“奴才有怒,但對象絕不敢是您。”
“你承認了。隻是不敢,不是不會?”康熙的語氣非常肯定。
魏珠額頭抽疼,幹脆不與康熙糾纏,轉而道:“主子,午膳好了,可要奴才端過來。”
“你不僅不回答,還轉移話題,便是不尊重朕。”
魏珠跪了下來,語帶哭音道:“主子,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你心有委屈,又心有怒火,怒哀交加,若是朕這回放你一馬,你便還有喜樂,四性全占了,對身子不好。你說,朕該怎麼辦呢?”
“您還是放奴才一馬吧。”
康熙麵露無趣的表情,重新躺了回去,揮手道:“去吧,呈膳食上來。”
魏珠抹淚離去,康熙閉眼暗想,過去幾十年專心於政事,閑來亦會幻想總有一天,他可悠閑自在南山。如今如願了,竟覺得人生一下子失去了目標,頓時迷茫了,整日無所事事,連往日抽空都要翻一翻的書卷都變得索然無味。難道朕是天生勞苦命?康熙皺眉。
其實康熙不覺,思考人生的意義和目標亦是打發時間的方式。康熙雖不是個好的思想家,但他能從一個問題衍生出許多問題,從春暖花開的春季到風掃落葉的秋季,他思考著並無聊著。終於在江南飄雪一天早晨,康熙裹著睡衣,踏著靴子,欲開窗看看柳樹下那張躺椅有沒有附上白雪,卻看到樹下一把紙傘,傘下站的是最為熟悉的人。
相視一眼,一眼萬年……
“皇阿瑪,京城的雪比這裏壯觀多了,您跟兒臣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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