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我得先問問你，你為什麼要做業務員？你覺得業務員要怎麼做？”
何東倒是挺耐心地問。
梁國牛說：“我腦子比較笨，文化不高。我去做保鏢保安吧，經常跟人起衝突，好幾次把人打傷了真糟糕。工資低還不夠我賠人家醫療費。我去搬磚什麼的吧，我媽說以後會找不了媳婦。可是我不會幹其它的了，又要比較高檔的。我想來想去，還是做業務員比較靠譜，賺錢多也比較體麵。聽說現在跑業務的名頭都挺響亮，業務主管起步，業務經理隨隨便便就能上，業務總監也不是難事，是不是？你要我讓給你跑業務， 給我印個名片，叫什麼壯藍公司業務部東方紅團隊梁國牛經理就行！”
把大家都逗笑了。
李德誌說：“哥們，你還真是牛，果然不愧是國牛！想不到你看起來傻乎乎的，這說話是一套一套，嘿嘿！”
“誰說我傻乎乎的？你再說，小心我揍你！”
梁國牛不高興地看看李德誌，指了指自己的腦殼子說：“我媽說，我這叫大智若愚！”
頓時，大家噴飯。
“行行行！還有一個問題你沒回答我。”
何東說。
“那個呀……”
梁國牛直抓頭發，嘿嘿一笑，眼睛一眨忽然說：“兄弟我肚子餓了，我中午還沒吃東西呢，為了省幾個錢給我媽看病。你這裏有什麼東西吃的？”
一邊說一邊揉著肚子。
李德誌驚呼：“這個人是騙子！騙吃騙喝的！”
“你再胡扯，我打你！”
梁國牛指著他鼻子大喝。
何東微微一笑：“附近有什麼吃的沒有？”
新來的那個美女邵天晴說：“門口有賣肉包子的，之前我看到了。”
她起身起買肉包子，梁國牛興奮地說：“哎，漂亮的女孩子，你要把所有肉包子都買來。那種肉包子，我一口一個，隨隨便便就吃掉了。”
邵天晴回來的時候提著一大袋肉包子，得有三四十個。她拎著都有些吃力了。梁國牛一看就興奮得不得了，抓過就吃。接下來大家就跟看戲似的，隻見這家夥一口茶就一隻肉包子，嗷嗚嗷嗚！跟張飛似的，吃得那個猛呀！
嘴角裏不斷迸射肉汁，被他大舌頭一伸就卷了回去。
不到十分鍾就吃光了，摸著肚子砸著嘴巴，舒服得呼出了一口氣：“好久沒有吃得這麼舒服了！記得也就部隊的時候，能夠管飽。”
說著，眼神裏透出幾分淒楚之意。
何東看著心酸，不由得想起自己剛從部隊回來那會兒，努力賺錢，在湯元飯店裏吃殘羹剩飯的情景。他說：“你回答我的問題，要是我覺得你行，就招你進來跑業務，管你吃飽！”
“難！！”
梁國牛搖搖頭：“我胃口很大的，怎麼吃都吃不飽。我就算賺了錢，還得給我媽拿去看病，她的病情不輕。沒辦法，我隻能省著吃。”
“放心！”
李德誌大大咧咧說：“沒讓你花錢給自己買吃的，咱們壯藍公司大著呢，還有一個食堂，裏頭各種好吃的，一天三餐免費！每天食堂浪費的食物，喂飽三五個你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