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一把眼淚，接著說：“你要是有什麼需求，就托夢給我，我盡量幫你辦好。紙錢啊衣服啊手機啊什麼的，都燒給你，也可以給你燒美女。但你千萬不要渾身血淋淋地跑到我夢裏來，正常一點，不要嚇妹妹……好好地做……做鬼。”
說到這裏，她終於沒忍住，抬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何東輕輕伸手，把她摟在懷裏。
兩人離開的時候，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格子，申婉輕聲問：“何東哥哥，這裏真的有那麼多骨灰壇……那麼多死人麼？”
“是啊！”何東點點頭。
申婉有些恐懼：“有一天，我也會死掉麼？”
“我們都會死掉。”
何東認認真真回答：“但活著的時候，還得幹好活著的時候要幹的事，要活出一個人樣，不要活著就跟死去了一樣，活得像鬼。”
“何東哥哥，什麼叫做活得像鬼？”
“渾渾噩噩地，感受不到生命的快樂，被七情六欲各種折騰，深深陷入其中，那就叫活得像鬼。你現在好好讀書，讓自己的內心變得充實，不會因為空虛、仇恨和各種負麵情緒去做不好的事，或被誰勾搭著去做不好的事，那基本就叫活出個人樣了。”
何東幾乎是長篇大論地說著，但其實他也有點迷惘。
活出個人樣？
到底什麼才是人樣？
活得像鬼？
像鬼是怎麼一回事？
仔細想，他也覺得茫然。
但不管怎麼說，不去作奸犯科，讓自己過得打心眼裏感到開心愜意，那就對了。
“好！”
申婉用力點頭：“我會努力照著何東哥哥說的去做的，先好好讀書，定一個小目標把成績搞到第一名；再定個小目標讓自己長得更漂亮，胸更大一些！然後再讓你心甘情願做我男人，不會想著隻做我親哥哥。”
“……”
何東哭笑不得。
接下來兩天他幾乎都在公司的健身房裏訓練自己， 要不就去找萬愛凱那兩個黑人保鏢，跟他們較量。上次他們幫了他一個大忙，要不是有這兩個武力大咖，在保利地產那棟建築天台上，和宋子謙一鬥，真心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何東給他們一人一個紅包，每人一萬美金。
這是他們應得的。
兩個黑人大漢非常高興，這一萬美金對她們來說也不算小錢了。於是，和東哥也稱兄道弟了，大夥兒一起練武，還挺開心。
再過了三四天，已經超過和薛芳舟的一月之約了，她還沒回來。不過薛雅舟主動打了個電話給他，讓他最多等一個星期，她姐就會回來了。
其實何東不急，他害怕時間不夠多，訓練不到位。
另一頭，王洋洋出院了，跟何東簽下了五百萬的裝修合同，還給他介紹了幾筆買賣。而薛雅舟和梅琪歡這邊，也幫他弄到了幾個單子。業務量不斷攀升，李德誌那幾個可忙壞了，經常跟何東嘀咕著要找多幾個人，不然的話都忙不過來。
雖然公司裏頭有不少低等級業務員想要加入，但眼下幾乎作為何東全權代表的李德誌都看不大上。不是新人，又是低等級業務員，就說明能耐有限，甚至是老油子。而且，也必須擔心他們是競爭勢力的滲透，來打聽客戶什麼的，甚至會故意做糟單子，敗壞東方紅團隊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