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徐青雨長長歎了一口氣：“我們基本上隻是抓了一場賭而已，罪名最大的葉北方，估摸著也就關七八年。而且，隻要有人不斷運作，他減刑跟洗澡似的。”
滿臉失望和憤怒。
何東沉聲問：“申小天和賭場之間的聯係呢？是誰讓他進賭場的，這也是一條線索！還有，他畢竟是被人滅口吧，這件事查得怎麼樣？”
“查到的線索就是，他跟賭場一個派牌員是兄弟，進去賭博乃至把妹妹安置在裏頭，當然就很自然的。而滅口這事兒，還隻是推斷，現在都沒找到證據。”
徐青雨幽幽說著：“我那邊可能就這麼結案了， 我算是徹底領教了宋子謙的厲害，但我不會罷休。我來到這裏，就是希望想從素心這裏找到突破口，關鍵點有兩個。”
她看向譚素心。
後者接著說：“第一就是何正濤，他嘴巴確實很知道一些宋子謙的事，某種程度上說，他都是宋子謙的合作夥伴，隻不過是身份比較低的那種，但也挺知道一些內幕。至於楊大衛，沒有什麼樣，這家夥很會裝聾作啞，加上罪行不大，不能威脅到他。何況，也許宋子謙會在暗中跟他達成某種協議，盡量保住他，所以讓他開個口很難。”
“何正濤呢？宋子謙不保住他麼？”
“你忘了？”
譚素心翻了個白眼：“何正濤已經完了，那可是你搬來的那個省城大人物親自下令要查的， 誰敢保他？就算宋子謙想保，也沒人敢幫忙。所以我說突破口的關鍵點，他是第一，我們盡可能從他嘴裏撬多一些東西，也許能收拾宋子謙。”
“第二呢？”何東問。
“第二個更關鍵！”
譚素心深深看了何東一眼：“如果第二個做得不好，第一個做得再好都白搭。”
頓時，何東心領神會。
“你是決定要讓我再次去跟那個大人物討人情了？”
“不是素心，是我！”徐青雨再次開口。
“也是我！！”
譚素心用力說。
她目光堅定：“我知道宋子謙是一塊大石頭，很難撬動，但這次絕對是一個機會！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著撬一下。就算不成功，至少我們試過了。而且，下次有了機會，也許還是這次埋下的契機。”
何東苦笑。
想不到抓一個犯罪分子，還要看機會，還要賭運氣。
譚素心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麼，歎了一口氣說：“你也許懂的。一般犯罪分子，他犯什麼我們就抓什麼。中級犯罪分子，他犯什麼我們就抓一堆。高級犯罪分子，他犯什麼我們就抓機會抓運氣了。因為能夠扳倒他的，不單單是犯罪證據，還有各種博弈。”
何東點點頭：“好，我會跟那個人物說一說。”
兩個女警官眼睛發亮，直點頭。
“不過，也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東哥又感歎。
“對了！”
譚素心說：“丁佳居然被你救回來了，恭喜你，情況是怎麼樣的？”
何東稍微猶豫：“你是以警察的身份問我，還是以朋友的身份？”
兩個美女警察對看一眼，同時說：“朋友！”
何東就把那晚發生的事說出來。
說得還挺詳細。
“那家夥，想殺了我，結果挨了我兩拳一腳。你們別看聽起來不多，我那是下了狠手的！他的牙齒被我打斷好幾顆，下巴估摸著得骨折。特比是那一腳，把他肋骨起碼踹斷兩根，內傷嚴重。總之，大致這樣……傷了不少人，不過你們再去那看，估摸著也發現不了什麼了，宋子謙一定會叫人打掃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