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悅像是小女孩那樣喊了起來。
“我不聽,我不聽你說這些!反正我一個人是絕對不會留在這裏的!那我跟你一起去爬,大不了我摔死了……也不要一個人留在這,還能讓你一輩子愧疚!”
說著她就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走,我們爬上去!”
何東看了看她,忽然齜牙一樂。
“莊悅,你也真的是太幼稚了,你就聽不出我是在調侃你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乘夜去爬那種地方非常危險。夜裏頭山風特別大,稍微一刮,就能把你吹的稀裏嘩啦,而且也很難看得清楚,這失足墜崖的概率比白天爬起碼高一百倍。你以為我有那麼傻嗎?加上你也累了,我也累了,今天晚上就在這裏搭帳篷休息!”
“你!你!”
莊悅先是目瞪口呆,接著就氣得一跺腳,上半身都一陣波濤洶湧,特別好看。
接著她就氣笑了。
“何東,想不到你也會開這樣的玩笑啊,我真的要被你氣死了,真是的!”
說完一屁股又坐了下來,甚至整個人都躺在地上,攤開四肢形成一個大字形。她看著昏暗的天空,喃喃的說:“啊,真舒服,特別是聽到不用趁夜爬上去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好想就這樣子睡一覺。”
那個姿勢特別誘人,好像用肢體語言在傳遞一個信息:東哥你來吧,隨便你怎麼樣都行。
何東看了兩眼就有點頂不住,趕緊扭過頭去,他嘀嘀咕咕的說:“女孩子家家的動不動就擺出這樣子的姿勢,別忘了現在咱們是孤男寡女!”
“孤男寡女又怎麼樣?你敢把我怎麼樣嗎?不,你會把我怎麼樣嗎?我覺得你應該還要怕我會把你怎麼樣呢。”
莊悅肆無忌憚地繼續躺著,扭頭看了何東一眼,帶著一絲不屑地說道。
何東也不理她了,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搭帳篷。找了一個比較防風的地方,不是石頭地,是泥地又比較堅硬的那種,方便咬住釘子。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帳篷給搭好了,鑽進去一看還不錯。帳篷外邊有兩個門,進去以後就各是一個單間,中間用尼龍布隔著,還有一個門,拉開拉鏈就可以互通有無。
當夕陽完全沉入山那邊,老天就黑得越來越快。
大山變得比較冷,何東升起了一堆火,拿出兩份自熱式快餐處理好。沒多久,香噴噴的氣息就湧了出來。不用他招呼,莊悅聞見香味自動走過來,拿起一份就吃。她扒著米飯和香菇炒肉片,感慨地說:“這種東西以前完全不放在我眼裏,吃都不會吃。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現感覺特別香,特別好吃。”
何東淡淡說:“人餓極了,吃什麼都好吃。以前有過一段時間,我什麼吃的都沒有,隻能扒下樹皮來啃,那時候感覺就像麵包片一樣美味。”
莊悅深深看他一眼:“你是一個比較特殊的男人。”
何東:“哦,怎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