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悅抬頭看著,忍不住發出了呻吟一般的聲音。
“我們……我們就要從那裏爬上去吧?這也太危險了,這是誰開鑿的呢?我真不敢想象,還真的有人能夠鑿出這麼一個天梯,這一不小心就會死人吧?”
何東點頭說道:“是啊,所以那個鷹兒村變成荒村也不是沒有道理,那樣的地方在以前可以說是無可奈何,也可以說是世外桃源,但到了現代已經失去了它存在的必要。哪怕是政府也會勸那裏的村民搬遷下來,另外選址安置。”
莊樂也點了點頭,接著就有些怯生生地說:“我們……我們真的要爬上去?”
“要不然呢!”
何東看她一眼,呼一口氣說:“沒準申小天已經帶著申婉到了那個嬰兒村,在那裏等著我們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爬上去的,更不知道申婉是怎麼跟著他爬上去的……”
這麼說著,何東臉上露出了心痛和憤怒之情。
他忽然又低聲說:“我倒寧願這隻是一個布局,其實不管申小天還是申婉,都沒有到那個鷹兒村。這次他是騙我的,他並沒有在那個地方。”
他想著也覺得矛盾,明明是要去鷹兒村找申婉,卻又希望她不在那裏。
“我真的很奇怪。”
莊悅緩緩說道:“為什麼申小天要選擇這麼一個地方來玩我們,他覺得很有意思嗎?還是他在那裏……就算他不在那裏,也布置了什麼陰謀?”
何東看著那天梯,忽然間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他冷不丁問道:“你也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莊悅一愣,接著就有些生氣了。她冷冷問道:“東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懷疑我跟楊經理是幕後布局的人?”
何東抬頭看天,道:“我沒有這樣說!”
“可你就是這意思!”
莊悅大聲說道:“從城裏開始,還在那棟樓天麵上你就有這種意思,你就覺得我們會是幕後布局的人,難道不是嗎?”
何東冷冷瞥了她一眼,淡然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人心隔著肚皮。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我說什麼,你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麼,所以我們這樣爭論下去是沒有結果的,但我也相信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說呢?”
莊悅張了張嘴巴又閉上了,擺出“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下去”的神情。
她就還在生氣,豐滿的上半身都不斷起伏。當然這也不單單是生氣造成的,還有累。莊悅也實在累得夠嗆,這一路上差不多20公裏的奔波,雖然坐在車上,但好像比走啊跑啊還要辛苦。她現在感覺就是五髒六腑都還沒有複位。
氣喘籲籲也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顧不得什麼淑女的儀態,還把兩條大長腿伸直。坐下來了,還不忘扭頭再狠狠瞪何東一眼。
忽然間她看到了什麼東西,眼前微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