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放屁！”
何東怒氣一生，把手中的A4紙就撕了個稀巴爛。
他看看周圍，冷冷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到了門口，敲門沒人應，就打了申小天電話。他把電話掛了，然後發過來一條短信息，說鑰匙在門框上邊。我摸到了，就開了門，然後看到這些。”
莊悅把手機遞給他看。
何東看了一眼，雙眼之中幾乎要噴出怒火：“那麼就是說，這混蛋現在其實在慶城，並不在這個鋼州！你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是在擎城打過來的？”
“有這個可能，也可能不是。他現在有可能在任何地方，有可能還在這個鋼州，也還有可能就在我們那座城市，從來沒有離開過。”
莊悅看了看他，凝聲說道。
何東幾乎就是咬牙切齒：“那就是說，假設他不在鋼州的話，不管他哪裏都沒去還是去了擎城，這裏都是他的人布置的？那麼，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說了，為了安全。”
“你信？”
“不大相信！”莊悅搖了搖頭：“就算是為了安全，也沒必要搞成這樣。這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是貓捉老鼠啊，他這是想玩人？”
“放著二十萬不要玩人？說不過去吧。”何東的臉越來越陰沉了。
找不到申婉，說實話他的心情很不好。
越來越擔心。
“我想，錢他一定是要的，不過在此之前，他就想玩玩人。我沒見過這個人，但聽聲音，就感覺他不大正常，有些歇斯底裏的感覺。你應該見過他吧，什麼感覺？”
莊悅這麼問道。
何東回想起被逼在朕肴閣請申小天吃飯的場景，心中不由得就點了個頭。當時那小子確實是非常招搖，行為有些怪異，裝腔作勢得厲害，讓人看了就恨不得掐死他。按照他這種性格，喜歡玩人也正常，但玩個不幹事的女人有什麼意思，難道……
何東忽然悚然一驚，好像周圍有人盯著他一樣。
“他確實有點邪門。”
何東句斟字酌地說出這句話。
莊悅緊接著問：“那麼現在……我們怎麼辦？”
“要知道他在哪裏，其實挺簡單，下載一個手機追蹤定位係統就行了。最好買一個，比較精細，能夠追蹤到來電的具體位置。”何東說。
莊悅眼睛一亮：“對！”
她立刻用手機登陸某寶，找了個信譽店家買了個手機追蹤定位係統。花的錢不算多，388元。不過店家說，這款係統軟件雖然比免費軟件精密一些，但也隻能定位到對方身處的地級行政區域，太精細的還是不行。並且，需要至少三分鍾通話時間來進行代碼轉換追蹤。
其實能有地級區域追蹤效果就不錯了，通話三分鍾也不是問題。
莊悅下載了軟件之後就打電話給申小天，幾乎跟他吵起來，很快就過了三分鍾。
掛掉電話之後，追蹤係統顯示對方就在——
擎城！
在何東原來的那個城市，往北就是目前身處的鋼州，再往北五百公裏左右，是擎城。
“他還真的在擎城，又跑到擎城去了？帶著他妹妹跑到那裏想幹什麼？”
莊悅都有些冒火了。
何東沉聲說：“或許，他真的是想要玩貓捉老鼠了。我有一種感覺，他知道我來了，甚至他知道我就回來。他是跟你們楊經理說，不要告訴我，但又知道你們會告訴我！所以，他玩的主要是我，而你隻是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