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那名女子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掏出了一麵令牌,讓那名看守看到。女子的動作很講究,那麵令牌被她伸於那名看守眼前,也僅隻有那名看守看見,至於其它五名看守,卻看不到女子手中何物。看守頭目露出恭敬的神態,拱手道:“參見聖……”
“免了!”白衣女子不耐煩的打斷道,伸手推開了看守頭目,帶著其餘六名女子,進入了囚窟之中。
另外五名看守將頭目圍了起來,道:“大人,她們……”
看守頭目搖搖手,道:“是玉女殿的弟子,小五,快去稟告山主。”
“是!”被喚作小五的看守飛一般的離開了。
看守頭目深深地看著囚窟深處,若有所思。遲疑了片刻,對其餘四名手下交待了一番,接著悄無聲息的尾隨著玉女殿的弟子,進入到囚窟裏。
小五身形如電,在山間快速朝主山血狼峰而去。山中有規距,非特殊情況,不能在山間飛行。是以,小五隻能靠雙腿賣力飛奔。即便靠雙腿而行,也是不慢。能被選入看守重地,小五本身的修為,自是不差。隻覺兩邊景物似箭般向後飛退。
眼見離血狼峰越來越近,小五臉上露出了微笑。
下一刻,他急奔的身影猛然停下,看著前方那一個白衣如雪的身影,見那白衣上的厚實的白狐皮披肩,心頭閃過一絲不安,也立時明白眼前是何人,見白衣女子冰寒的眼神,小五身體微微一顫,急忙行禮道:“參見雪妃大人!”
白衣女子緩緩行來,走至小五身前,咯咯一笑,行至小五身體的時候,微微停滯了一下,隨後擦身而過,“雪妃大人?嗬嗬……”,笑聲漸漸遠去。
小五一手捂喉,一手捂胸,跪在地麵。他痛苦的發出嗚咽的聲音,身前,已經染紅。
又兩名白衣女子自暗處閃了出來,將小五拖入暗處,隨後又擦去血跡。
陰暗囚窟,冷風寒寒。
老者倦縮在雜草裏,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又翻身將周圍的雜草摟了過來,蓋在身上。雖然暖和了一些,但感覺並不好,這雜草已經有許久沒有更換,已經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黴味。以前許多日子,就是這般度過的。
但不知為何,今日始終難以入安心入眠。
既然不能入眠,那就不睡了罷。老者索性睜開了眼睛,隨後他將眼睛又快速閉上,隻留下一條縫隙。一行白衣女子正從前方通道間穿過,她們行色匆匆,目標竟是囚窟最裏麵的那一間,那裏,正有“……雙生……惡麵……怎麼可以……”等神神叨叨的聲音,透過沉重鐵門,隱隱傳了出來。
老者之所以閉眼,便是一個白衣女子看到了他的窺視,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於是他便閉上了眼睛,作為一個老資格的囚犯,他知道什麼事該看,什麼事不該看。不僅是他,這囚窟之中,大都是成了精了惡魔,察言觀色的本領,都還是有的。
那行白衣女子見老者這樣識趣,果真沒有為難他,匆匆忙忙地奔向了最後一間囚窟。
快臨近囚窟之時,她們七人手中均多了一把寒劍,劍呈紅色。這些紅色的劍是血狼山獨有之物,是血狼山劍城所鑄。七把血劍為這個陰暗的囚窟,憑添了無盡的寒意,更多的是不盡的蕭殺之勢。
雖然說被關入囚窟以前多是不凡之輩,但是此刻,都被施了封印,一身修為再也施展不開來。不管以前如何,現在都是囚犯,連一個看守,都能將滿囚窟的魔,屠殺絕盡。
明知七位白衣女子來者不善,但眾囚犯都沉默著閉上了眼睛,有些幹脆假寐,甚至打起了細小的呼嚕聲。老者見後麵兩位白衣女子轉身掃視著囚窟,立時將頭緩緩縮進了雜草間,留小縫隙的眼睛,卻窺視著對麵那一個仍把鎖了兩條寒鐵鐵鏈的大賢巫。
大賢巫望著白衣女子,目光柔和,隨即那目光似乎穿透了七名白衣女子,望進了那間寒屋裏,隨即低低的歎息了一聲,略微搖了搖頭,喃喃的道:“世人皆苦,世人皆苦啊!”
“吵什麼吵,再吵斬了你!”一名白衣女子來到大賢巫所在的囚窟前,怒聲叱道。那惡狠的目光和她手中血一樣的紅劍,破壞了她身上那份高貴而神秘的美感。
大賢巫沒有再說話,目光落在前方那幾名白衣白子身上,一把鑰匙已經插在洞也裏,她們正在費力的打開那道沉厚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