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上去,好像小了一點兒!”重樓打量著夢仇,認真的說道。
夢仇不想傷害到重樓,違心說道:“還好,穿上挺舒服的!”
其實那件麻衣穿在身上,感覺整個身體都被捆得緊緊的,一點都不舒服。總感覺別扭,身體也極為不自然。但為了不傷害重樓,也隻有說說善意的謊言了。
“真的很舒服嗎?”重樓偏著頭,認真的盯著夢仇,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
夢仇一愣,隨即道:“是挺……舒服的……”夢仇看到重樓眼中莫名的光芒,說話時微微遲疑了一下。心中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卻又想不出何處不對。
剛完好,便見重樓嘻哈笑了起來,拍手道:“師傅,那徒兒以後給你做衣服,都按現在這個尺寸?”
“……”夢仇無語,看向重樓,卻見其一臉笑意,居然有壞壞的感覺,夢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這個徒弟取笑了一番,看來重樓自是看出夢仇之前在說違心之言。見重樓快樂的笑,夢仇立時擺出嚴肅的麵容,道:“你既為我弟子,當懂得尊師重道,你如今這樣子……”話剛說了一半,才瞟見重樓臉色微白,驚悸的看著自己。
看來自己說話太重,嚇著他了!夢仇想到,隨即又整了整麵容,笑道:“嚇唬你呢!”
“師傅,你剛才說話,好有威勢!”重樓怯生生的道,似乎還未從驚悸中回過神來。
好有威勢?
夢仇心中一動,也難怪,自己是魔正境界,而重樓則是小惡魔境界,兩者差距,何其巨大?自己說話時,不自然便透露出魔正強者的魔息,以重樓小惡魔境界的修為,自是感覺到驚悸,這還是在無意識之下,如果有意識為之,便不隻是驚悸這麼簡單了。
不過想來也是,自己當初對麵雲陽城中的齊候爺,何嚐不驚悸?要知道,齊候爺可是魔候境界的高手,對於夢仇而言,到現在都還是那隻能仰望的所在。
過了一會兒,重樓自驚悸中回神,道:“師傅,徒兒剛才進來,怎麼看到一些很熟悉的畫麵?”
夢仇笑道:“那是陣法!”
隨後,夢仇對重樓講了一些陣法的基本知識。不過,想到陣法方麵,夢仇自己都覺得有些臉紅,到目前,隻能製作一些簡單的初級初法,並沒有高深的造詣。
大半天的時間,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日暮西山,已近黃昏。
重樓走時,夢仇讓他想辦法讓一名刑堂弟子進來一遍。
重樓走後不久,一名刑堂弟子果然進了來,也不知道重樓用了什麼辦法。想知道,這些刑堂弟子,個個眼高於頂,對於一般同輩弟子都不太在於,更何況一個小小的童子?
那名刑堂弟子拿眼斜挑著夢仇,道:“師弟,你有什麼事?”
夢仇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取出一塊低階魔晶,塞入了那名弟子手裏,道:“師兄行個方便,請幫我將江超師兄請過來一趟!”
那名刑堂弟子一觸及魔晶,臉色緩和了,正眼看著夢仇:“師弟放心,師弟的事,便是我的事,這事師兄一定會辦妥,最遲明天便有消息了!”
我的事便是你的事?是看在魔晶的份上吧?恐怕還沒有說我的魔晶便是你的魔晶吧?
夢仇暗自冷笑,麵上卻道:“有勞師兄了!”
那麼刑堂弟子輕車熟路的將魔晶收了起來,正色道:“如果師弟沒有其它的事,師兄便離開了!”
“嗬嗬,恭送師兄!”夢仇說道。
“嗯!”那名刑堂弟子深深看了眼夢仇外身的那身麻衣,麵露古怪的笑意。接著其取出一個白玉牌子,往傳送中心一插,隨後,原本每日定時開關的傳送陣亮了起來,過後,那麼刑堂弟子便離開了。那名刑堂弟子並沒有發現此處禁製已經被破壞,如果被其發現了,隻怕刑堂又會給自己定下什麼罪名來,那次斬祖師所提的牌扁便可以看出一斑,夢仇暗思。
夢仇取出納戒,看著裏麵所剩不多的魔晶,一陣苦笑。
原來有天殘世界和始靈種以及不絕瓶,還沒有覺得什麼,隻是暫時使去它們後,才知道錢財的重要。出去以後,還得尋找幾頭魔獸,獵取其晶核,換作魔銀幣了。
這一夜,氣溫又冷。
半夜時分,竟然飄起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