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喜說完深深的看了眼竹林某處,接著進了屋子裏,關上了木門。
他進屋以後,一個靚影自他所看的那處走出,她一身白衣,在瑟瑟的秋風裏,隨意的飄著,有幾分出塵,她叫易雪。“我就說這些個丫頭這些日子怎麼魂不守舍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回去以後定然好好的取笑她們,虧她們還的拚命的說著那個冷麵小師兄的壞話,真是一群口是心非的家夥!”
易雪說完就飛身而起,白衣飄飄,如若驚鴻,掠過青碧竹林。
“幸好夢仇師弟的魅力還未達到百分百,不然,我去哪裏找冬天用來暖腳的婆娘?”
易雪走後,曾可喜的收起了偷窺的目光,聳了聳肩,一頭栽倒在木床之上,望著木屋屋頂,做起了找婆娘的美夢。
屋外,秋風瑟瑟,翻弄著,誰家的煙火?
又是哪一隻相思鳥,歇在哪一家的煙囪上?
仙源般的山間,又是誰輕起歌喉,唱著莫名的戀歌?
秋,詩意濃濃。
裝載著情思滿懷,送入誰的夢裏?
誰從此再難以入睡?
思吧,戀吧。
魔界又如何?
那一麵的相思,怎可阻擋……
“師傅,你醒了?”重樓驚喜的道。
“嗯!”夢仇應了一聲,也不客氣,取過食物便吃了起來。吃完好方才問道:“你家在哪裏,家裏有一些什麼人?”
重樓聞言後難過的道:“小徒也不知道家在哪裏!我懂事以來,便一直在流浪!”
“哦!”夢仇微微一怔,不曾想重樓的身世如此可憐。不過對於魔界而言,這種事甚是常見。魔界爭伐不斷,除了那些世家家族尚好過一些,其它家庭,未必便比重樓幸福了。
“師傅,小徒將那些圖像的順序理順了!”重樓怯生生的說道,一雙眼睛小心翼翼且又希翼的看著夢仇。夢仇一愣,隨之大感驚訝,想當年自己也曾花了三四日的功夫方將那些圖像給理順,這才一天的時間,重樓就將其理順了,不愧是要成為魔尊的潛力種子。
“如此甚好,你以後將依圖行功,那些圖串聯起來,便是行功路線!不過你得記著,你練這種功法的事,千萬別向別人道起!”夢仇鄭重的叮囑道。
“是,師傅,徒兒謹記!”重樓鄭重的行了一禮,一臉肅然之色。
夢仇點點頭,便又是打坐鑽研《碎化掌》。魔力沿著訣中所說的幾條形碼固定經脈行走,頓時感覺體血的魔力有些異變,每一絲魔力之中都含有詭異的能量。如今的夢仇因為血嬰丟失,所以血術大大不如以前,倒是火係力量,依舊沒有減少,反而有所增長,另外對於土術的控製,已經完全的失去能力。不過相應的,體內增加了屍毒之氣,這種屍毒之氣已經延至了全身,與火係魔力和睦相處,且涇渭分明。
夢仇據《碎化掌》運功之時,隻覺兩臂變得粗壯,充斥著強大的力量,兩臂的衣袖似乎也被灌滿了風,變得粗壯起來,獵獵作響。但是魔力也僅限於雙避臂中,卻不能噴出。
夢仇試驗了幾次,魔力都在雙臂中左突右撞,始終不能從手掌處湧出,似乎那地方有什麼在阻擋。
外界,重樓見夢仇修煉時的聲勢,眼羨不已,心中暗自發誓也要好好的修煉。此念一起,他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就地坐下,按著那一千多副圖像,緩緩的運轉著體內微薄的魔力。
時間便如此過去了,也不知道何時,傳送陣亮了起來,一個身姿綽約的身影出現在傳送陣上,當傳送陣上的光芒消失後,露出一張嫵媚的容顏,那女子眼波流轉,顧盼間,有萬種風情。一身火紅的衣衫,將她襯托得紅光照人,嫵媚的臉上紅霞隱隱,一時間竟掩去了山間美景。
女子走出傳送陣,迷媚的目光落在夢仇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她蓮步向前,在夢仇身上蹲下,目光灼灼的看著夢仇,看著那肅然的臉孔,竟也有些癡了。至於夢仇身側的重樓,直接被女子忽略了過去。
夢仇感覺到了空氣的異樣,鼻頭輕動之間,有一股香味,眼睛猛然睜開,右手便朝前向抓去,手臂伸出之時,周圍的空氣猶如爆竹聲,劈嚦叭啦的響。
那癡迷中的女子見如聲勢,驚呼一聲,卻也不後退,麵上紅光更甚,秀發萬千飛舞,那麵上的豔光將夢仇的臉也映得紅了幾分。
夢仇的手掌在女子容上一指處停了下來,剛才也隻是作勢,以現在《碎化掌》的火候,也隻能嚇唬嚇唬魔,真要是對敵,定然被魔一掌給劈了!夢仇緩緩的移開手掌,目光落在那豔光四溢的臉上,微微一怔,淡淡的道:“你怎麼來了這裏?”
夢仇自是認了出來,這個女子正是當初在自己麵前被摔的那個女子,隻是還不知道其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