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煉化(2 / 2)

夢仇搖搖頭,淡淡的道:“以後有事我們自己扛著就行,舅舅為了尋找靈藥,已經忙碌十幾年,修行也因此耽擱了不少,如非特殊情況,萬不可驚動於他!”

“知道了!”杜玉兒俏生生的道。

夢仇皺了皺眉,隨即走向洞口,走向那個不知名的幻陣。剛入陣,周圍景色一變,一會兒山中開滿金黃色菊花,微風吹來,送來菊香一片。更遠處,還有火紅的牽牛花再綻放,在風中搖擺,似團團火焰,燃燒在心頭。橘紅滾圓的柿子,掛在樹上,遠遠的看去,便似一個個小小的燈籠。夢仇一驚,這明明是昨日所見的山景,如今怎麼會又度重現?

夢仇剛一驚,周圍的景色一是一變,隻覺天色已暗,風中的天空綴滿點點星寒,數些星星一眨一眨。秋風習習,淒淒迷迷。不消多久,夜空烏雲翻湧,群星避退,天地立時黑暗無光。刹時,下起夜雨,稀稀瀝瀝,打響山間樹葉。這景色,分明是昨夜山雨,又何出現在此?

夢仇意念剛起,景色又變,落水灣河水清碧,時而有一兩條魔魚浮出水麵,帶起一圈圈漣漪。河邊的蘆葦叢中,一隻隻魔蛙探出頭,懶洋洋的沐浴著夕陽的光輝。河中倒映著如血的夕陽,在大地沉靜之時,一切顯得寧靜而安詳,這地方分明是很久以前約見杜玉兒的父親杜之山所見。

夢仇轉身四望,景物再度變化,夢仇與杜玉兒兩人的頭頂,是那把小傘,小傘遮住了杜玉兒整個身體,遮了夢仇一半的肩。傘外,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不消多久,下著稀稀瀝瀝的大雨,打得小傘滴噠的響,一滴滴雨滴又順著傘沿落下,滴入相思跌浪綾之上,瞬間消失無蹤。雨,越來越來,越來越急,前方一片雨幕,目光不能及遠,看不透前方那蒙蒙煙雨。雨滴落在小傘上,小傘周圍掉下一串串雨簾。傘下的佳人笑意盈盈,滿臉幸福如花開。夢仇卻緊皺著眉頭,隻因為右肩有佳人依靠,所以溫暖如情,隻因為左肩被雨水濕透,所以寒冷似冰。左肩冰冷,右肩溫暖。傘外電舞銀蛇,一道道閃電撕裂雨幕,在虛空中張牙舞爪的騰飛,將整個昏暗的天地都映得閃亮,綻放著刹那間的光明,當閃電消失,天地複歸於昏暗,但驚雷乍起,震在兩人耳邊,耳膜隱隱生疼。驚雷落下,時起的狂風將前方的雨幕吹得飄飄斜斜,大風掠過兩人的衣衫,飛舞著兩人的發絲,腳下,白綾如浪。閃電、雷鳴、雨幕、狂風。小傘、依偎的男女、白綾。

......

夢仇看著這不斷變化的景色,心中驚異不已,這究竟是何陣法?為何曾經所見的景物一一浮現,那麼真實,真實得令魔分不清真假。夢仇有些急躁了,如果不破了此陣,別說進入那石洞,隻怕今生都無法出這陣,難道真要被這陣困一輩子不成?

如果就這樣被困一輩子,如何封魔?

夢仇在陣中衝撞著,心頭煩亂如麻,這裏景色不斷變化,又如何在陣中看出一點端倪而破了此陣?不行,一定要冷靜、冷靜。

夢仇深呼吸一口氣,接著筆直的站著,閉上眼睛,手結禪定印,讓心歸於寧靜。心亂,則神亂。心靜,則神靜。神靜可使心緒開闊,不再局限於眼前之困局。

良久,夢仇猛然睜開了眼睛,僅以肉眼觀看著陣中的變化,眼中之景再怎麼變,它終是陣法,既是陣法,自然有破解之法,就看自己能不能看出了。

夢仇觀注了甚久,確未有找到陣法幻化出的萬般景物的聯係點,心頭又漸漸的煩躁起來,來回走動著,嘴中喃喃自語:“相同點在哪?聯係點在哪?這萬景這中,哪一點相同?”

想了憑久,都覺得那些景物之間似乎沒有一點聯係,有時是小時候出現在的景,有時是今期才看到的景,這些景物變來變去,根本難以看出什麼相同點,不過,這些景都是夢仇親眼看到過的,或是幼時候,或是孩堤時,或是不久前......

“為何這些景都是自己見過的?”夢仇喃喃自語。

思索片刻,一個大膽的想法赫然亮在腦中:難道自己便是這個陣法的陣心不成?而所有的景,都與自己有關,自己親身出現在每一幅景色之中,隻時一直以來是自己以觀景,而不是他魔觀自己。

想及此處,夢仇心腦赫然開闊,隻要自己走出景物,那陣法自然破解!

前方景色又是一變,隻見出現小魔村村中,村中的惡魔都忙來忙去。夢仇關閉魔識,意念一動,背展紫金雙翅,刹時劃破虛空,飛出村外。

陣外的杜玉兒與血靈童子隻見洞前藤蔓雜草棘刺一變,化作了幾麵陣旗,在風中微微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