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仇意念一動,便將十二個骷髏頭收了起來。
“哈哈,天殘魔衣!衛三千,沒想到你也會有此下場,今日,我冷玉堂便放了你,等某一日,那魔衣浸食於你,你就化作魔衣的一部份吧,哈哈哈哈......”
冷玉堂得意的笑聲在荒野間飄蕩,小猿抱著魔晶炮不知該向何處開炮。
杜玉兒一腳踢飛白綾上的那架白色骷髏,骷髏在虛空留下了一個美麗的弧跡,落向地麵。落在地麵後,骷髏下麵泥土鬆動,骷髏向土中沉去。
轟——
幾道魔晶光團湧向那架白色骷髏,骷髏化作了一片骨渣,接著又在隨後的向炮中化作了飛灰,朱名正落了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衛三千——”
冷玉堂的怒吼在深山間飄蕩,那聲音中的憤怒如滔滔海浪,令魔不敢小覷。夢仇未理那聲音,雙手虛抱著手中血球,血間血光閃動,手前的那團血球緩緩的變小,最後化作了拳頭大小,當中散發著流離瑩光。這朱名正是一個魔隊中階的弟子,其修為與杜玉兒相若,此血丹對於杜玉兒,應有一定的裨益。
夢仇揮手將血丹彈至杜玉兒身前,緊緊的盯著杜玉兒,深深的道:“吃下它,隨便試一下功能如何!”
杜玉兒皺著秀眉難為情的看著懸浮在身前那團血團,看著血團中的流離瑩光,她也知道這血丹中凝聚著朱名正一生的修為,對她甚有益處,但是她總覺得吞食惡魔和吞食血團甚是惡心,特別是對她自己。杜玉兒凝眸便看到夢仇那深深的目光,杜玉兒玉牙一咬,抬起玉手,虛手接住血團,轉過身去,將血團吸入腹中。
夢仇滿意的點點頭,目光落於地麵,搜尋著冷玉堂等一幹千機穀弟子的行蹤。深山野嶺之間寂靜無聲,連原本躲藏的一些小型魔獸也已經遠遠的躲藏了開去,四下無蹤。
夢仇展開魔識,將魔識浸入到土地之中,終是看到土地之中沉著一船,而六名千機穀惡魔便是藏身在那船之中,而冷玉堂卻是不見蹤影。
驀然,一道魔識自側麵轟向了夢仇的魔識,夢仇匆忙應戰,與那道魔識對轟了一下,身體微微一顫,頭微生發暈。心中暗道:魔正中階的魔識果然厲害。
他不知,冷玉堂的心中更是驚駭,他全力一擊之下,又是在偷襲之下,竟然未將夢仇的魔識給摧毀,僅僅讓對方身體一顫,這一刻,他心情難以描述,對方明明隻有魔正初階的修為,魔識為何卻可以與魔正中階的他相提並論?冷玉堂自是不知道,夢仇魔窟之中已結血火雙嬰。
“大當家的,你......如何?”杜玉兒關心的問道,小猿也將目光落在夢仇身上,關心的看著夢仇。夢仇搖搖手,淡淡的道:“不礙事!”。繼續將魔識沉入土中,之見冷玉堂已跳入土中船上,操控著土船前行。原來,僅餘的七名千機穀弟子中,除了冷玉堂五行俱全能操控那船之外,其它六魔卻是操作不動。
那船在土中行駛,快若奔雷,去勢比之鑽車更甚,直可與夢仇紫金雙翅相比美。
夢仇展開紫金雙翅,魔識鎖定在那船上,在天空跟上,“走!”。吸食完血團的杜玉兒禦著白綾,載著小猿,緊跟著夢仇,見夢仇跟得那麼緊,也明白夢仇的心思,定是他不想放走任何一個千機穀惡魔,以免多出其它麻煩。杜玉兒看著夢仇的身影,秀眉一皺,考慮著什麼。
船中的冷玉堂麵色頗是難看,現在船中除了他,便隻有火堂的孟立,水堂的孔秋生、成運,另外便是木堂的青峰,金堂的周金與劉銀。原本還有肖材、林棟、周偉、朱名正,但那四魔卻是被衛三千先後所誅,可離南州還有堂陽郡、東陽郡、流陽郡、水陽郡、魔陽郡、家陽郡這西南州六郡,一路上還不知道是否有其它危險。想到此處,冷玉堂便憤怒不已,那衛三千委實該殺。
然而,那隻有魔正初階境界的衛三千,居然甚有些手段,而且還擁有威力奇大的法寶,一時間,對其無可奈何,現今隻有先趕至一個秘堂再令行打算。
冷玉堂魔識感覺到夢仇的魔識,又與夢仇對轟了一記,土中小船一晃,冷玉堂跌坐在船上,惹得其它六名千機穀惡魔一驚,圍住冷玉堂紛紛關心詢問。冷玉堂戒備的掃了一眼六名師弟,淡淡的道:“無事!”。與夢仇的那記對轟,卻是消耗了極大的心神,甚覺疲憊。
冷玉堂將土行船給停了下來,盤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