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堂手握著木牌,麵色複雜的看向圍圍的眾惡魔,出門之前一共是十一個惡魔,不想今日卻折了兩位,現在在身側的隻有八位。不對,隻有七位,誰沒在?
冷玉堂麵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在這時,林外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叮當——”
千機穀眾惡魔心神一顫,麵現驚懼之色,擠作一堆,未追出樹林。
冷玉堂魔識一展,便看到一個惡魔身懸六朵血雲撲向了呆若木雞的林棟,咬在林棟的脖子上,眼見著林棟快速的焉下去,成了幹屍。那惡魔對著樹林的方向獰笑,露出一排粘紅的牙齒,顯得格外的猙獰,接著他伸舌伸嘴角鮮血一舔,然後揮袖拂飛林棟屍身,將鑽車收起,返身摟著一個手執鈴鐺的尋常女子,身化直衝向天空,離地八尺虛空上,出現一道白綾之橋,斜搭在虛空,那惡魔落在白綾之上,白綾化著一道白芒,眨眼便消失在天際,快若閃電。
那塊青木自冷玉堂的左手間掉落,剛好落在墳包之前,插在土中。
冷玉堂恍然失神,身體一蹌,驀然軟倒在墳包之前,雙目無神的那在那塊青木之上,千機穀琉琉金堂第二十七代弟子周偉之墓!
眾惡魔雖然沒追出樹林,但自冷玉堂神情再連想那陣鎖命鈴聲,便已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那林棟雖是鬼穀土堂弟子,平時與千機一脈的冷玉堂甚是交好,對冷玉堂瞻仰之極,冷玉堂也極是愛護這位弟子,現在林棟陡然身死,對冷玉堂的打擊不謂不小。眾惡魔都不敢發出聲音,麵作沉痛之色,齊齊哀思。
良久,冷玉堂方才緩緩站起身,麵色沉靜如水。
他伸出手掌,對著周偉墳墓的土地,雙掌緩緩的往外分開,泥土湧動,被分之處出現一個大坑,接著冷玉堂左手搖罷,右手成爪,對著林外某處一攝,林棟的幹屍便息林外飛出,落在林間坑中。一側的土向坑中湧動,快而急的掩埋的屍身。
冷玉堂右手食中二指伸直合並,其它三指卷曲。隻見冷玉堂兩指虛空對著一株大樹兩橫劃、兩豎畫,手指青光流動,而那株大樹樹幹某處也隨著冷玉堂的劃動而泛著青光,那青光連在一處,成形一個豎在大樹樹幹上的長方形。
冷玉掌劃雙指為爪,凝空一攝,一塊長方體的新木便自樹中飛出,落入冷玉堂的手中。冷玉堂左手握木,右手又成雙指,隔空在新木平整光滑的一麵刻畫,手指指尖與青木麵上皆是青光閃動,不消片刻,青木之上一列字跡成形:千機穀鬼穀土堂第二十七代弟子林棟之墓!
冷堂右手握著青木,來到林棟之墳墓之前,將青木狠狠的往墳前一插,青木入土,冷玉堂的右手卻遲遲沒有鬆開青木。
如果說為周偉建墓之時,冷玉堂的動作淡定從容,那他為林棟建墓之時,動作卻是又疾又快,似乎將滿腔的悲傷都傾注到他的動作之上。
冷玉堂深深的看著林棟的墓包,右手戀戀不舍的離開青木,這一刻,他的雙眼之中光芒異閃,一眼之中似乎出現了一個惡魔鈴鐺,另一眼中出現了那個猙獰的惡魔。冷玉堂緊握的雙手,咬牙切齒的道:“林棟被殺也就罷了,居然還將鑽車搶走,真是過份!”
這一刻,冷玉堂周圍的七個惡魔都震驚的看著冷玉堂,原以來冷玉堂悲傷是因為林棟,原來在他心中,林棟還比不上那輛鑽車!
但眾惡魔誰都沒有說話,看著麵色不善的冷玉堂,他們齊齊打了一個寒顫,心中都升起詭異的感覺,感覺九師兄不僅是笑裏藏刀的惡魔,還是一個視魔命為糞土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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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的,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學到千機穀的五行秘術?”杜玉兒目光興奮的盯著夢仇。
夢仇歎了一口氣,道:“你以後要小心些,此次露了鈴鐺和白綾,如果被那有心的冷玉堂記在心裏,怕以後便是一個麻煩!”夢仇叮囑道。
杜玉兒隻覺心裏一甜,笑道:“有大當家你保護玉兒,玉兒怕什麼!”
“既是如此,那冷玉堂絕對不可留!”夢仇麵露猙獰之色,深沉的道:“我絕對不能留下後患!得找一個機會將冷玉堂給滅殺掉,誰叫他那麼不識抬舉,居然用魔識來窺探我們!”
“大當家的,你似乎忘了冷玉堂是魔正中階的高手耶,而且其出自千機穀六堂的千機一堂,五行之術俱全,極為不易對付!”杜玉兒擔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