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芸染上了疫病,他自小體弱多病,加上外傷的感染,病情嚴重惡化。姑姑婆婆們悉心照顧,也不見起色。
畢竟那個藥,他們拿不到。
即使王城的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姬芸姬殷的身份,但是所有人也都不敢在明麵上講。他們隻在暗中偷偷的觀察美嬌娘娘究竟會怎麼行動。帝王也沒有管他這兩個忽然冒出來的親生兒子,即使他的後宮無一子嗣,因為在他眼裏隻有他跟美嬌所生才是他真正的孩兒,瑜國的未來。
姬芸姬殷的母親,也不敢偷偷找來,在這個敏感的時候。
蘇籮婆婆找到了坐在台階前發呆的姬殷。
蘇籮婆婆是新氏遠親,在王城也算一個有地位的侍女,但是她依舊弄不來可以醫治姬芸的靈藥。
“藥在尋醫閣,但除非本人親自確診去抓藥,否則是拿不到的。”
“……娘親也拿不到嗎?”忽然身份的轉化讓姬殷有一點措手不及,雖然他自己沒有搞懂這個身份有給他帶來什麼好處嗎?
“拿不到的。孩子這或許就是命運裏的劫。”蘇籮輕撫姬殷的背以示安慰。
可究竟是怎樣不公平的命運。讓這兩個身份尊貴的孩子卻要過的如同螻蟻一般。他們本該有這個世界最幸福的童年呀,可是為什麼命運卻這麼的不公平?
姬殷忽然站了起來,“婆婆,我去試試吧。”
他背起躺在床上,重傷不治的姬芸,他的弟弟是這樣的瘦弱。
有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可是坐在這裏什麼都不做也是無濟於事。
他的弟弟撐不了那麼久了。
少年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了院子,看著浩如煙海的宮殿群,他感到了迷茫。但是他還是朝前走著,他的背上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手足呀。
人們看著這一對奇怪的兄弟,一個個心思複雜,眼看著他們來到了尋醫閣,沒有人出去阻攔,也沒有人接待他們。
姬殷說,大夫,請你看一看我的弟弟。
可是沒有人站出來。
他繼續說,他堅持著,大夫,請你看一看我的弟弟。
少年的眼神無比堅定。
可是依舊沒有人站出來。
所有人都在用複雜的眼光看待著他們,所有人都不敢踏出這一步。
打破這死一樣寂靜的是一聲尖尖的公鴨嗓。一個嘴唇,仿佛塗滿著鮮血的男人從屋後轉了出來,他說,“這裏的藥,全都取完了。”
姬殷看著他目光沒有一絲恐懼,“不,這裏還有。”
他始終這樣堅持著。
“你又是哪裏跑出來的野種?”男人尖著嗓子,“我說沒有就沒有,你趕快給我滾出去!”
姬殷不動,男人做勢就要叫人把他們扔出去。
原來這王城的人都是這麼看待他和弟弟的。
這時傳來一聲嬌笑,“王公公,你這是在做什麼?這可是我們未來的國君。”
如此放肆的話語,但是王公公的臉上卻忽然帶著畢恭畢敬的表情。
一個穿著綠衣的少年郎忽然跳了出來,他看上去約莫十歲,比姬殷大不了多少。
“雙……雙公子。”王公公畢恭畢敬的叫道。
“什麼?”雙年佯裝不解,“這未來國君你都讓他滾出去,怎麼到了我這兒就叫公子,這可不合禮數。”
“雙……雙公子可真是說笑。”王公公大冒冷汗。
“難道不是嗎?”少年的語氣忽然淩厲,“還是你這條狗可真會看臉色?”
“這……這……”王公公不知道該接什麼,他是聽了娘娘的命令前來,絕不能將藥給這兩個禍患,可是雙年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何況這尋醫閣大多都是朝暮府的人,雖然沒有出聲,但肯定也對他剛剛的作為所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