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2 / 2)

她卻不知道,從他嘴裏喊出來,這三個字這麼性/感,帶味兒。

仿佛她天生就是他的,從裏到外都是他的所有物,她的驕傲她的不羈到他這裏,都柔成了一股子水,軟塌塌的她是個小女人。

她聽得耳朵都酥。

環視了一下屋子,是她去年住的那間,什麼也沒變,多了很多小黃人。

她低頭就看到自己的肚子,圓滾滾的。

他在身後,躺著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昏睡了還是醒著,手指執拗地非要摸著她的肚子。

她稍微起身,眼裏千含萬湧,最終糅成沉默的水光,英氣的兩道眉有些皺,慢慢的手指抬起來碰到他的臉,手心裏觸摸的是每一寸熟悉的剛毅線條,冷硬冷硬的,粗糙而溫暖。

“簡章柯。”她低聲叫他。

他睜開眼,有些茫然,有些怔愣。

江紫琳的手摸到他的後腦勺,一道一道那些疤痕,她又掀開他的襯衫,鎖骨上果然也留下了傷疤。

那時在飛機上她看見的,她就知道,見了骨頭,一定會留下疤痕了。

眼淚落下有些猝不及防。

打在他的腰上,濕了襯衫,他疑惑地抬頭。

江紫琳解皮帶。

簡章柯有些懵,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多半是夢境吧,這四個月憋壞了,做了不少這樣的夢。

他看著她的肚子,冷峻的臉難得地不自然,摁住她的手,添了舔薄唇,“不太好吧?很想嗎?那也成……我一定緩著勁兒,”

冷不丁手被甩開。

江紫琳哭笑不得,眼淚倒是被他這麼一烏龍止住了,瞅了眼那不忍直視的地兒,吼他:“給我老實躺著。”

醉了就很聽話,也有些迷惑,這麼神氣的她,好像失憶前的她。

江紫琳拽下長褲,就看到了他的左腿。

飛機上她最後的記憶,不是傷心她和他都可能會死,她當時抓著他的一條腿,看到了他褲管下滑後那些不堪入目的傷口。

她那時候就在想,這個男人為了她闖到第八關,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腿爛成這樣?

沒有見他皺過一下眉頭。

所以她那時候放手了,那麼愛他,不忍心再讓他痛一下,自己給不了他什麼。

隻有同生共死。

止住的眼淚又止不住了,她手指顫抖地觸碰那一道道手術修補好的痕跡,很猙獰,摁一下,裏頭還埋著支架。

這麼個蠢男人,不要命的男人。

她細細的親吻那些汗毛下的疤痕,臉頰貼上去,許是弄癢了他,他又抬頭,醉呼呼地滿目茫然純真地看過來。

江紫琳擦了眼淚,扶著腰起來,腿支在他身側,食指點他額頭,“看什麼看,睡覺,大木頭。”

“你叫我木頭?”

她扇他,醉了好欺負,隨便扇,“不是木頭是什麼,恩?不是木頭是鐵塊啊,也就我看得上你,瞧見了吧,我失憶後壓根就不喜歡你,嫌棄死了。”

他閉上眼,醉的頭疼暈眩,傷心地說,“是嫌棄死了。”

她勾唇,抱住他的脖子,“看你以後不對我好點兒,越來越嫌棄!”

“不要,”嗡在她懷裏,滿口淒楚,“老子真沒有找女人,就愛你一個怎麼還不滿足,你這女人太難伺候了……媳婦兒,你現在可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