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一瓶老白幹,這城鄉結合部的小酒真是三無產品,任何感覺都沒有。
跳下床把包打開,她把u盤拿出來,開了電腦進特殊程序,聯係小路,扭頭看了眼水聲嘩嘩的浴室,趕緊把源文件給小路弄過去。
正事辦好,她在房間裏轉悠。
走到吧台後,瞧了眼剩下的青翠蔥段,小蔥的香味引來饞蟲。
江紫琳拿起那把輕巧的匕首,指間轉了一圈,便饒有興致切起來。
……
洗到一半,突然斷電。
漆黑一片,簡章柯第一反應是叫她名字。
江紫琳應了,從吧台跑過來,聽見衛生間裏仍有水聲,開小了,他問:“停電了?”
她摸了摸鼻子,“應該是。”
簡章柯趕緊三下五除二地淋了一下,沒擦幹水就套衣服,又沉眉吩咐,“你拿上槍,開門看看別的房間是不是也沒電了。”
她說,“那個……”
“怎麼不去?”
江紫琳望天,撓頭發,“不用看了。我剛才鼓搗煮鍋,那個煮鍋也是奇怪,接觸不良,我就拆了插板搭了搭線,然後……”
男人臉色微黑。
短路跳閘了。
不意外,這是她的看家本領。
去年在他家時,不也經常把他家廚房拆得雞飛蛋打。
就不明白了,這女人怎麼當上特工的,她怎麼就沒把自己電死!餓死!蠢死!
搖頭,搖搖頭,都沒脾氣了。
穿好衣服出來,一身水汽一身寒,繃著臉瞥了那低頭杵著的腦袋一眼,甩門出去。
走道上都是各個房間裏探出來嚷嚷怎麼回事兒的住客。
簡章柯下到一樓,前台阿伯忙得團團轉,點蠟燭,應付客人,聯係後勤師傅。
他敲了敲大理石台麵,沉聲問:“電閘在哪?”
老伯指了指,“幹嘛呢小夥子?”
他抿起嘴唇,走向側門,接著樓梯一躍,攀上窗戶。
所謂出得了任務修得了電路還一身高顏值的男人,不到一分鍾,賓館通體恢複照明。
深藏功與名,等阿伯舉著手電筒站到電閘下的時候,隻見屋簷下麵火星明滅,佇立著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
走進一瞧,可不是剛才那外來務工小夥子?
阿伯眯眼,再仰頭近看,小夥子一身清爽,眉宇穩重,臉上幹淨得有棱有角,分外冷峻。
和剛才,判若兩人了。
“誒你……”
阿伯一指,剛要說話。
簡章柯抽完一根煙,撚了煙蒂,整理雞飛蛋打了一整夜的抑鬱心情,上樓。
打開房門,一股麵湯味飄來。
他心道不好,麵要是給這女人下了,那還是麵嗎?
跑幾步,沉著臉質問:“誰讓你動麵條……”
聲音在她拿筷子穩穩挑麵的動作中戛然而止。
麵條一根一根,奶白的顏色,光線下麵湯上飄著勻稱長短的小蔥,翠綠和清爽,分外誘肚。
江紫琳嘁了一聲,“短路是意外,我也不想的,當我還不會下個掛麵嗎?我師承有人,這是阿靈獨家麵條,你看看這湯色,要大碗小碗?”
他有些愣,視線掃過拿筷子的女人盈盈細指。
意外,居然會下麵條。她在他眼裏除了打架,是水泥做的,第一次,也像那麼點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