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懶得理那官腔,冷臉甩門,“下手那麼重,一背的血,簡慕天,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親生的從小打到大,那帶回來你倒看得起……”
“嘰歪什麼!”
肖雲瞧丈夫鐵臉,不做聲了,但她沒愧,從小對穆青和對章柯一般,章柯有的,沒少穆青的。
隻因為丈夫當初帶回來的時候交代過,這孩子的爸是戰友,犧牲了,孩子嚇得不輕,要當親生的對待。
肖雲也知道,丈夫是個重情義的,對穆青格外好她能理解,可親生的也不該忽視啊,什麼都是穆青好,穆青做的對,肖雲從小看著自己親兒子落寞的眼神,章柯性子又悶,你讓他說句討好的話,像穆青一樣會看大人的眼色,那是打死他也不屑得低那頭。
就是這樣,明裏暗吃哥哥的虧不知吃了多少,他性子又大,不當回事。
當媽媽可替他委屈了,就說當初姓韓的那姑娘吧……
“發什麼呆?給我上藥!”
肖雲回神,打住往事,倒了藥酒在手心,給丈夫的虎口抹上,又是嘀咕:“你說你們父子兩敗俱傷這是幹什麼!兒子的傷口還沒上藥呢我給你上,哼。”
“那姑娘不是跟出去了麼。”簡慕天哼哼,剛才落地窗那都看見了,混賬東西他還缺人關心?
“你怪兒子做什麼,他什麼作風這些年你不知道?要說女人這方麵,章柯比穆青正直……”瞧丈夫臉又不好看,肖雲噘嘴,大的素來她就說不得!
“我瞧啊,這情況是那姑娘瞧上咱兒子了,一見鍾情,這都不知道矜持帶著嫁妝就過來了,”
“是你兒子誰了人家!那姑娘神經是有點條兒,可人家光明磊落一套是一套,我還挺欣賞。”
肖雲撇嘴,“兒子都三十四了,那姑娘自己也說三十二了,男情女愛的這不正常?你以為現在還是我們那時候。”
“慈母多敗兒!”
肖雲沒理,想了想說:“慕天,江家這個小姐身份是非同尋常了點,往大了說那代表香港z俯,上頭對這婚事恐怕會留意。其實咱家也是將軍世家,又不是供不起大佛,我又一想啊,章柯三十幾歲的人了,他奶奶是著急得不行,我也著急啊雖然咱兒子條件擺著,多會兒也能找下。我看著姑娘張揚是張揚點,不過一眼瞧過去沒什麼心機,脾氣大那日後給她磨磨,倒也是個媳婦的人選,你說呢?”
簡穆天揉眉心,一臉的煩。
肖雲又說:“你媽一心想給孫子找個小護士,說章柯那工作性質,身邊放個體貼懂醫的好,不過那姑娘跟章柯同行,我想著更好。”
“好什麼好?雇傭兵組織,給錢就接活兒,危險性高不說,幹的不是正事兒!”
“章柯可沒幹壞事。左右是維護這世界的和平,和穆青一樣的!你心裏總以穆青為傲。”肖雲辯駁,眼底不平,目光一時悠遠,歎息道:“我是想的從前那姓韓的不也是幹的這工作麼,章柯放不下人家,如今再找個這樣的,我心想說不定合章柯的意呢,他喜歡這類型的,遲早也能喜歡上席姑娘。”
簡慕天沒抬眼:“那小子什麼個性你當媽的不清楚?我們看好了有個屁用。”
肖雲這一聽,丈夫這邊隱約是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