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阿靈卻仿佛明白了,紫琳天生可能少一根人情世故的筋吧,少一根筋有少一根筋的很多快樂。
願那位簡先生識得紫琳的可愛之處,與之相好。
這個世間,最幸福的是,我在認真喜歡你,你知道,你也認真的喜歡我。
雖然江紫琳跟阿靈訴說了心事,但是心頭裏還是一團子亂,她自己理不清的。
阿靈眼底看著,幾天後,到底是給那人去了一個電話。
她有準備的,可那邊女人細軟的聲音,到底叫阿靈一時呼吸停了,半天她撿回來自己的氣,輕聲掛了。
香港一處夜場裏,談事的包間,隻剩下煙灰缸裏的煙頭,江城送走合作方回來,見女人拿著自己的手機,男人高大,經過時奪過來,“有電話?”
那女人察言觀色,見他臉無異色,嗬嗬軟笑,“聽著是個小丫頭的聲音,城哥,最近口味挺重。”
那人按手機屏,瞥來一眼,“是不喜歡你這個年紀的了。”
女人幹笑,還沒搭上呢就被打死,正要說什麼,那人突然從椅子裏站起,“城哥……呃。”
女人瞪眼瞧著瞬間欺身過來的冷酷黑影,喉嚨被掐,這人五官陰沉:“誰讓你擅自接我的電話?”
“城哥……求你……啊!”
甩臂一扔,江城抬手按住眉頭,出來屋子,步子都很快。
身後跟來場子的經理,男人森冷沉沉的聲音:“這女的給我弄了,sao首弄姿,惡心。”
他心裏煩。
卻還是開最大馬的速度衝到了山間那棟白色的小樓前。
阿靈在二樓露台,吃了藥歇著看日落,聽得汽車聲就知道那人回來了。
為了紫琳的事……她推著輪椅回了臥室,換了身衣服。
江城進了客廳,手裏拎著車鑰匙俯身扔在茶幾上,聽見木質樓梯的聲響,他抬眸,見她扶著樓梯,瘦白的小手,腕子上圈著一根紅繩,她戴了很多年了,她爸去世前給她寺廟裏求的。
穿一條墨綠色的背心裙子,那手臂就更細得像柳條兒了,長發披著,聽傭人說,她最近有些掉頭發。
掉一些也好,她就是頭發太多,從前給她洗一次很費事,如今身子不好,她又不肯他近身,她自己洗的累。
阿靈……
江城站得筆直,一米九的身高,身材比例又是完美,佇立在那就像雕塑。
他盯著樓上緩緩下來的人兒,輕輕閉目,心裏念她的名字,每一聲都是千回百轉,像火又像冰,綿長的痛,揉開他的心髒。
“你回來了。”阿靈抬眼睛看他,臉上如常,輕輕地跟他說話。
江城愣住。
許久沒聽她的聲音了。
這四個字,他們最好的時候,他來了,她會說。
這兩三年,再沒聽她說過,每回他來了,她都當做看不見,樓上陽台坐著,發她的呆,看她的書。
他不準她去念大學了,她抵抗不了他的命令,可她骨子裏從來沒有順從過他,捧著那本三四年前的大學教科書,她可以一直看。
他怎麼不想好好對她呢,可每次,每一次都隻能把她扔到塌上,壓下去狠狠的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