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長得淡雅,不是絕美之人,一雙淡眉平平就能看得出來,的確是他說的,頂好性格之人。
安果一時間不知為何,這幾日高度的緊張一下子鬆了,那親切感一來,走過去伸出雙手,調皮又不缺穩重地笑開:“阿姨,hi,我就是安果。”
“阿姨知道,終於謹懷肯把你領來了,我和他爸數字天過日子呢。”
溫夫人把盤子放下,抬手拎了拎小姑娘的手腕,又拍了拍:“不對,怎麼還叫阿姨,子善聽了可該叫我什麼。”
一時,滿堂笑語。
溫謹懷摘了顆葡萄,懷裏芳姐放過來的小家夥肉呼呼的,小肉指頭把這爸爸的襯衫,張嘴就咬,可憐兩顆牙齒都在上麵,蹭得一片口水。
男人清眉和目,眼底皆柔,溫潤視線瞧著自己的女人和母親寒暄,大手捧著兒子的小臉蛋,葡萄剝皮,見小子一心想吃,湊過去。
小家夥伸出舌頭,可高興了,大眼睛圓溜溜的抬起來和爸爸四目相對。
“吃吧。”
小嘴兒舔吧上去……下一秒,小眉頭小眼睛小臉蛋皺成虎皮蛋,一臉苦相要哭。
酸,寶寶酸死了。
當爸爸的勾起薄唇,笑得開心,冷不丁腦門被人一捶。
溫謹懷落然抬眸,老頭搶過孫子,摸臉又著急哄的,拎著小孫子的小胖胳膊瞪目一指:“這混蛋不是你親爸!記住了。”
“……”
“爸,您今天頭發怎麼回事兒?”
溫建軍:“……”
那邊連雲玉望過來,腦頂禿,四麵的銀絲圍成一個圓圈,甭提多像鳥巢了:“……”
……
於是到了正午用餐時間。
安果給寶寶喂了乃,從小房間出來,到餐廳,溫謹懷正和媽媽說話。
他起身給安果挪開椅子,安果擦了雙手入座,到嘴的話改口,臉紅紅,“爸他人呢?”
連雲玉眉角一抽,看兒子。
溫謹懷若無其事入座,拿起勺子給盛湯:“爸在樓上,很忙,你可以先喝一碗湯,剛喂乃,該是餓了。”
安果這一聽哪敢先吃,心中暗暗佩服,溫老爺子果然日理萬機:“沒事的,我等爸爸一起。”
三個人幹等著。
安果覺得奇怪,因為樓上好像有吹風機的聲音……?
久久的二十多分鍾過去,樓梯上有了動靜,連雲玉頭也不抬:“果果,吃飯。”
那廂溫老爺子雙手附在身後,走來,安果微笑:“爸,用餐了。”
“恩。”老人威嚴地哼了一聲,抬手撫了下光溜溜的額頭,緩緩入座。
溫謹懷抬眸一瞥,吃飯。
連雲玉抬眼一瞧,吃飯。
安果也跟著抬眼看,剛才還不覺著,這會兒多看兩眼倒發現,溫老爺子的發型……有點奇怪哈?像那啥,鳥巢。
她回神,老爺子正朝她笑,心情似乎不錯,惱中還有點赧然:“傻丫頭一個,盯著爸看什麼,爸知道自己帥!今天這還是隨意了沒收拾……”
連雲玉:“……”
溫謹懷:“……”
安果:“嗬嗬,爸爸是很帥,有型兒。”
“有眼光!爸喜歡你這丫頭!”老頭筷子往碗上一擱,咳嗽一聲,頓時拍板:“行了!立刻的和謹懷把證領了別拖拖拉拉!”
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