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溫謹懷懂了。
他很自信,這女人是他的了,誰要也不成了。
婚,慢慢求,邊戀愛邊求也行啊。
……
周雪娟沒搞什麼花樣,樸實的一碗甜酒釀糯米團子。
溫謹懷特別遵照某人指示,誇得不經意又自然,一碗見底,周雪娟笑得合不攏嘴,問他還要不要?
這人飲食清淡,食量也少,已是吃撐。
溫謹懷陪同安果在廚房洗了碗。
男人全程雙手插在口袋,安然靜望。
安果扭頭,瞧他露出來的白皙手腕和小截結實的手臂,“從沒洗過碗吧溫少爺?”
他落落點頭,真沒洗過。
安果噘嘴:“從你那手我看也看得出來。你全身上下,手最好看,這種幹淨和清澈的美感,我用詞語都沒法形容。”
“還好吧,醫生的手不都這樣?”
他倒謙和,也不大懂女孩子分手控顏控聲音控這些噓噓。
安果笑了,低頭一陣,忽而抬頭看他,杏圓的眼睛水亮亮的,有點調皮:“我說萬一啊,我倆結婚了,婚後我就想讓你洗一次碗,你給不給洗呢?”
這人不回,若然安靜的樣子,徑自伸出那上過保險價值千萬的雙手。
“別。”安果窘了,“沒真讓你洗啦呆子,你這手,做手術就好。”
溫謹懷蹙眉,不曉得她一時要洗一時又不同意了,是小女孩的什麼心理?
愛鬧。
安果把他趕出去了。
到了門口,這人後知後覺,扭頭皺眉:“你剛才叫我什麼?呆子?”
安果耳根子有點燙,她心裏那是愛稱……啦。
不解風情!
“要找麻煩呀,叫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了溫謹懷,過來把我打一頓,你來。”腦袋蹭過去,非常的噌!
這人給她推回來,沒了脾氣,無奈,不過問一句而已,能嗆你那麼多句。
……
夜過了小半。
周雪娟也困了。
溫謹懷拿大衣和車鑰匙,起身告辭。
安果也跟著忙撈起沙發上的女款大衣和厚圍巾,衝那頭母上道:“媽,那我們……”
周雪娟睜開打盹的眼,當媽媽的這時就嚴厲了,“我們什麼我們?你家在哪安果。”
“……媽,我說我送送他。”
母上點點頭,“送到小區門口,溫少爺認識路,不認路也車也有導航。十一點我要反鎖門了。”
安果尷尬的偷瞧一眼身前的男人,好像回到了上高中時,下樓和一個男同學討論一張卷子,要跟母上左說右說。
結果,母上大人還開著窗戶,全程銅鈴般的眼睛監看著……
換鞋出門。
他等在門外台階,她下來,就被牽住。
走出小院子。
今夜無雨無雪,天空掛出半輪月牙兒,清輝縷縷垂墜下來,安靜的世界像在半透明中。
寒氣從嘴裏嗬出白霧,兩道,隨著緊貼的男女身軀而糾纏在了一起。
溫謹懷把她的手捂著,揣進了大衣口袋。
安果默默低頭,走路,不偏頭和他說話。
母上在門口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