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歲女生的屋子,還好不是爽兒那樣讓人眼睛睜不開的粉粉粉。
挺簡潔的,沒有太多餘的裝飾,桌子是桌子,沙發是沙發,小擺件也比較少。
溫謹懷總結,太空蕩了。
嶽母卷起袖子穿著圍兜飄過,輕飄飄落下一句:“別奇怪,來不及收拾的都在衛生間,要不就甩在儲物室,你別開這兩扇門就行。開了她要自殺。”
男人眉頭微微蹙起,接而眼底存笑,瞥了眼外頭低頭跟著進來的女人,沒做聲。
安果拒絕他伸來的修長白皙大手,小碎步跑向衛生間,跑到半路突然轉方向,視線對過沙發上坐下的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衛生間有點堵水了,你等會兒別去那裏,要洗手進廚房啊。”
這人剛坐下,清清然抬眸,那眸底流轉許多東西,看不真實,默不作聲點了點頭。
安果呼啦啦鑽廚房洗幹淨雙手。
“媽,你歇會兒再做宵夜啊,我不餓。”
“誰惦記你餓,我給溫少爺嚐嚐。”
“媽,你怎麼這麼向著他?”安果皺眉,心中很醋,“他是還有點能耐我承認,可是這才幾下子,就把您收拾住了,那我這麼多年,我也好努力,您怎麼就不獎勵獎勵我……哎喲。”
腦門一記暴栗。
母上扭頭,“你高中吃夜宵胖到一百一十斤怎麼怪我的?”
安果臉窘,“那我是學習沒有動,不是怪您……”
“行了,杵這幹什麼,女婿是客,出去陪陪人家。”
“哦。”
客廳裏,安果用座機又給芳姐打了電話,確定兒子睡得香香的。
她掛電話,男人收回視線。
安果走過去,距離他一米遠坐下,“要看電視嗎?”
這人安靜時是真的安靜,坐相也像個王子,不是小說裏那帥氣霸道的長腿交疊,一雙腿長得膝蓋能抵到茶幾邊沿。
安果覺得他這樣坐著,即便什麼也不做也不顯得呆,自帶世家公子的那氣質,不過,太過安靜就給人很清澈帶有點憂鬱的美男子感覺。
他也不回答她,湛黑眼眸靜謐地,朝她瞥來一眼。
安果噘嘴,“愣什麼呢,問你看不看電視?”
“你坐那麼遠幹什麼?”——倒是,說話了。
安果一秒沒動,兩秒那白皙的臉就紅了紅,略低了頭,遙控器指了指廚房那邊,“我媽……在呢麼。”
溫謹懷發現她低頭吹著脖子,竟然有雙下巴。
委屈的那麼點樣子,實在也可愛,憨實。
長指招了招。
安果抬眼偷看母上。
小廚房的玻璃窗霧蒙蒙的,外頭掛著一些東西,模糊的遮擋了部分。
她扭頭瞧他,顏值高到她心中砰砰作響,一時心裏癢,又有那甜甜的滋味兒,撅著屁股一寸一寸往他那邊挪。
等到他近處,細細的腰就被那人的手臂溫柔地一攬。
安果掙紮的不敢入他的懷,男人的味道好聞極了,她臉又燙,“我媽在呢,她在呢……”
他瞧她,難得露這小女人一麵,又可愛又好笑,他也難得哄一句,低聲落她耳邊:“知道了。”
想了想,幽深的眼神輕緩而來,嗓音忽而低沉,纏她耳畔:“不如……你嫁給我,怎樣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