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外反鎖。
女人的臉上,已經麻木的沒有一丁點表情了。
這麼有錢了,出個門他媽把門反鎖個毛線啊!!!
誰他媽來偷你家東西啊!!
安果這會兒不是氣,是想撞牆死。
諸事不順,諸事不順個鳥的!!!
鐵著臉去露台打開玻璃門看了眼,臉色更黑。
別人家的別墅露台下麵一樓都是草地!
為毛這個奇葩男人家的露台下麵是水泥地,而且空無一物!!!
她怎麼出去?
爬下去摔死。
臥室門憑她的力氣那是踹不開的。
滿身的汗,狂躁到極點,一秒鍾也冷靜不了,在房間裏揪著頭發來回踱步,眼淚珠子一顆一顆打在地上。
不曉得今天是個什麼鬼日子。
情緒爆發到最後,也無法。
蹲在地毯上……
一根一根拔地毯毛……
還有……畫詛咒圈圈咒死他!!
等她意識到房間裏味道不對,空氣中有一股類似暗深的香氣飄來時,腦袋已經暈乎的想不了事了。
女人身子軟倒,哭紅的大眼睛漸漸地,閉上。
沉沉睡去。
……
這一覺,安果睡得很香,雖然身體感覺沉沉的,酸軟又累,可是她做了好夢。
夢裏麵,她像把寶寶生下來那一個多月裏一樣,和寶寶睡在同一張床上,寶寶墊著一張小毯子,她就側身躺在旁邊,伸手就能抱住寶寶。
甜甜令人溫暖的奶香,縷縷撲鼻。
她深深地嗅著,笑得幸福。
神思或沉或浮,安果睜眼,腦袋很沉,視線惺忪泛黑。
吸了吸鼻子,當真有奶香。
茫茫的視線裏,手放著的身旁位置,一塊小絨毯子,攤子上麵,小小的咯咯在笑的家夥。
寶寶?
安果一頓,睜開眼睛不動。
小家夥伸過來小肉腿,丁點大的可愛腳丫往她手臂上踢。
安果眼睛泛動水光,愣了之後醒神垂眸,苦笑,“還在做夢呢吧,寶寶,怎麼可能是你呢……”
“唔……咕……”
身旁的咕噥聲卻真真切切。
她不敢置信,抬眼,小家夥滾到了她懷裏!
安果愣住,這時啪地一聲輕響,房間裏頓時光線充融,明亮晃目。
她感覺不對,背脊一陣莫名的寒,猛地翻身而起,剛抬頭,就撞上兩道幽沉漆黑的目光,逼人般,不急不慢,盯著她。
安果呼吸一窒,發抖的視線裏。
男人坐在單人沙發上,還是那身西裝革履,長腿交疊,雙手交握放在大腿上,靜若無言,麵無表情,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了。
安果……
傻了,一動不動,腦袋打結,顫顫默念,完蛋。
光線明亮,溫謹懷特地開的頭頂最大瓦數的那一盞。
亮色把床上撐著身體逐漸的縮成一團的女人,臉上就驚慌的一寸一寸慘白,照得無所遁形。
他饒有興致看著。
男人的五官,可以說是溫和的,眉宇下深黑的幽潭,是冷是熱,是喜是怒,無從猜測。
安果從來沒覺得他這樣可怕危險過。
二十七年,經曆的驚慌失措的次數不少,可也不多,每一回炸了頭腦,但很快就能自理平複。
今天,此時此刻,不行。
她的反應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