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靜靜盯著她一會兒,挑起眉峰,視線尤其地深邃:“怎麼輕?硬了一路過來的,輕不了。小丫頭片子的非惹我?找死!”
“……”
顧爽爽關上車門,小臉燙的,小手發抖。
怕了。
那眼神凶殘得……
男人開門上車,打轉方向盤,緊抿薄唇發動車子。
半路,兩人一句話都沒說,他擰著眉,側臉冷硬,明顯還生氣。
到了後半路,顧爽爽終於忍不住,小聲地指控:“就算我下午坐公交耍了手段,讓你走了遠路,那也是你先在學校欺負我算計我,你毀我的名譽你知道嗎?而且像今晚上這種,根本沒法原諒!你憑什麼在媽媽麵前胡掰我,你知不知道我媽媽可能會著急擔心?我在學校不好好表現被叫家長,我媽媽會胡思亂想的……”
“你好好表現了嗎?沒闖禍?”——男音發沉地打斷。
“我怎麼闖禍了!”
“放任男同學對你有好感,在知道他可能對你有好感的時候,還不講出你已經結婚的事實,誤人子弟。”
“我……”
“狡辯什麼?虛榮。”
顧爽爽鐵青下臉,不想跟他再多說。
人家嚴青根本沒表現出什麼曖/昧想法好嗎?難道她這邊要自戀地跟嚴青說,你別迷戀姐,姐有家庭了?
又不是瘋子。
歸根結底,他就是不爽一切在她身邊出現的異性,可能走在大街上,和某個陌生男人並肩走路一段,他都要不爽。
有本事把她變成小豆子放到口袋裏整天捂著揣著啊!
沒法溝通簡直。
雖然是很氣憤,不過心裏頭的最深處,當然也有被他在乎緊張的一點點別樣感覺。
抵達公寓,兩人下車。
進了電梯裏,顧爽爽抬頭望向男人精致的五官,朝他走了一步,心平氣和地握手言和:“咱不吵了好嗎?”
這人冷瞥過來一眼:是老子要吵嗎?
顧爽爽簡直了。
那到底是誰先不理誰的!
算了。
計較又要生氣。
“反正我已經和嚴青說了,還把我們一家四口的合照給他看了,他表示,非常鄙視你。”
男人蹙眉,模樣嚴峻,盯著跳動的數字,不覺得自己行為有什麼,相當淡定地寡著嘴臉。
顧爽爽翻個白眼,走上前揪住他的襯衫紐扣,手指尖觸碰到緊繃的胸肌,眼睫微顫地低聲:“那你也交代交代,第一天晚上離家出走在哪裏了?為什麼第二天教女孩子打壁球?你都沒教過我?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玩……”
梯雙門打開,男人伸臂擁著她的小腰,把人扔進了屋裏。
顧爽爽被他轉個身困門板上,不甘心地臉躁推拒又咕咕:“打住,先說你為什麼要教女孩子打球,你給我沾花惹草亂來……”
“襪子還穿著嗎?寶貝。”
顧爽爽那臉燒的啊,“請不要歪樓,行不行!”
他等不及根本,雄獅一下子就發飆。
“喂我要洗澡……”再沒了說話的聲音,顧爽爽一皺眉,四肢百骸都被他狠狠攥住的要命感覺。
兩人都閉上眼睛,屋子裏沒人,他肆無忌憚得很,顧爽爽憤憤然,臉卻像在汗蒸,紅得剔透欲滴,攥手,鬆手,呼吸好像沒有了一樣她是大海裏一片飄搖的小舟,風平浪靜還是雲波撼湧,全憑他一手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