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滿地哼了聲:“你還有道理了?”
“沒有嘛,我這不跟你解釋嘛。”
他眉宇都舒展開了,顧爽爽忍著一雙小手的酸麻無力,努力繼續摁著。
咿咿呀呀,沈墨城哪能聽不出來她累了。
他也沒讓她停,扭頭,薄唇親了下她的手背。
顧爽爽的臉立刻有些紅,瞧他沒睜開眼,嗔惱地揪了下他的耳朵,卻慢慢揚起嘴角。
過了會兒,沈墨城扯了她的手腕子把她拉到懷裏,讓她坐在腿上,圈住了太太的一窩小腰,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作亂著,仍舊閉著眼睛,嗓音低沉帶了點按摩後舒服的性/感,問道:“和同學們關係都搞好了?”
“恩!”顧爽爽用力地點頭,滿臉笑意。
“搞不懂你,我行我素不好麼?”
“不好。”
她搖頭,身子趴在男人寬闊的懷裏,小手玩著他冷硬的下頜線條,點著有些紮人的胡茬,慢吞吞地說:“那我又不是你,我不要那麼酷。”
沈墨城挑眉,對這家夥的一些明知道是恭維拍馬屁的話,從來都十分受用。
滿足了一個男人天性的高傲心理。
隻不過他還是把話題引了過來:“你把自己搞得這麼累,最近一周,你說你哪天六點回到家過?孩子們你也撒手不管了,我就更指望不上你的關心了,很生氣。”
“sorry。”她道歉。
他才睜開眼睛,幾分嚴肅認真地朝她看了過來,“道歉沒用,不如你把班長的職位辭了,在我眼裏,除了傻孩子多幹活,毫無意義。”
“可是我挺願意的,以前上學,都沒當過。”
男人幽暗的眼眸,沉下幾分,幹脆問道:“我和孩子,班長,哪個重要?”
顧爽爽就知道他要問這個了。
她起身,站在男人的一雙長腿裏,也是嚴肅的,非常認真地鼓著一雙大眼睛,神情竟有點淒楚,水蒙蒙地衝他控訴:“我當班長我就是找找在權利上的滋味,你別否認,我在這個家有丁點地位麼?是因為我在這個家總是被某個人踩扁捏圓了,我才想著在別處體驗體驗當家做主的感覺的!”
說完了,也沒等他什麼反應,拿起書包嘚嘚嘚跑了。
背影:沈墨城你好好反思!
身後男人:“……”
一直以來都是‘愛~~~的欺負’‘愛~~~的壓榨’‘愛~~~的剝奪’,這蠢丫頭居然認為自己沒地位?
沒地位你特麼還能是沈太太?
上天入地,生來死後,道道輪回,都隻打算要這麼一個。
男人的眼神深沉幽幽,卻是頭痛,冷著臉伏案繼續工作。
話說沈先生偶然一次,早晨在衛生間對著鏡子刮胡子,發現了鬢角後麵隱藏在黑發裏的一根眨眼的白頭發。
當時臉就臭了。
現在細思,俊臉更黑。
白頭發怎麼來的?跟工作鐵打鐵地無關。
全是被這個令人頭痛的混蛋玩意兒給折騰來的,天天給他氣生,能不白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