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美金還是港元還是人民幣?不是美金,一百萬你好意思給我?”
池夕臉一陣尷尬,“沈卓義,我說了是借,你別衝好嗎?”
“我他媽能不衝!”
沈卓義把煙甩在地上,伸臂一扯,她瘦的沒有重量似的,輕而易舉他把人壓在了床上。
嘴碰到了她的,沈卓義眼角微熱,閉上眼睛幹脆就吻了上去。
池夕一陣沒有反應,反應過來小臉醬青甩了他一耳光,“起來。”
挨了巴掌,他舌也沒能進去,苦惱又滿身躁氣,抵著她白皙的脖頸,喘,“以前又不是沒吻過。”
他話語含譏笑。
池夕自然知道,唯一的一次,根本是她幼稚,在沈浩宇麵前拉過沈卓義就吻。
結果那人掉頭就走,隨她怎麼唱戲。
沈卓義低低地又說:“雖然是演戲,但是阿寶,吻過你之後,再多再多的女人,我都覺得她們的嘴很奇怪,不如你軟,真的……”
“你給我起來!”池夕吼,感覺到腹部傷口痛了。
“阿寶,你就不想忘掉他嗎?我不如他,可我喜歡你,三年都喜歡著。不去找你是因為自卑,但你今天主動找我了,給我縫針又推拿,我一身的火,我們都成年了……”
男人一旦動了情,力量是可怕的。
池夕的雙手被沈卓義舉起,摁在頭兩側,她抬不起腿,腹部用力就好痛。
頭頂上,男孩的嘴唇又要下來,池夕閉上眼睛,低喃哀求,“不要……”
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連腳步聲都不曾察覺,池夕唯一感受到的是一陣陰寒徹骨的冽風和堵住小屋子光線來源的一道碩長可怖的陰影。
身上重量沒了。
一記重拳的悶響,沈卓義被摔在牆壁上,悶痛伴隨骨頭磕碰的聲音!
“沈卓義……”池夕驚地彈起來,望見堵住門口所有光線而來的高大男人,冷峻身影,周身殺氣。
她臉色一白,慘如紙灰。
沈卓義落在地上,窄小屋子裏的電飯煲,小馬紮,冰箱,一陣亂響。
池夕雙手撐著身體,雙腿哆嗦地移到床邊。
忽而身前被男人幹淨斯文的大手撩起的什麼東西遮住。
池夕低頭,看見開衫裏麵的小背心歪了,內衣和包著的雪白小團露在外麵。
沈浩宇走近兩步,男人有一雙幹淨斯文尤其漂亮白皙的手,此刻骨節卻像攥著東西一樣用盡力度十分猙獰,扯起那塊床單強勢塞進池夕的身前,那麼大的力,那麼狠,直把池夕一對匈戳的生疼。
他一眼都沒有看她。
轉個身,單臂扯住沈卓義的t恤領口,直把人扯起來,往屋子麵前拖。
“沈浩宇!”池夕迅速整理好衣服,捂著肚站起來,望著男人斯文清雅的臉,臉上沒有一丁點打人的表情,甚至薄唇冷冷輕勾,幾分雅意的笑,可他下手,從力度池夕就知道,是要把人往死裏打的架勢。
沈浩宇打人,不會給人特別狠的感覺,但稍不注意,人就死在他手裏了。
從小,池夕就見識過的。
“你別動他。”池夕追出屋。
沈浩宇把沈卓義甩在天台邊緣,距離欄杆隻有不到兩米。
他聽見這句,朝池夕看過來,日光下的眼神,深沉陰翳得什麼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