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郎癡癡凝視著他,癡癡地往他走去。
但他的腳步又忽然停住了。
他在連城璧微皺的眉眼裏,驚慌失措地退後一步,斷斷續續道:“我……我身上很髒……我兩天、兩天沒有洗澡……我先去洗澡——還有晚飯,我去摘野果。你等一等,等……”
他的話沒有說完,人已被驟然上前幾步的連城璧抱在了懷裏。
他抱的那麼緊,緊到幾乎要將蕭十一郎的腰勒斷了。
蕭十一郎沒有反抗。他非但沒有反抗,反而更加用力地抱著連城璧,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裏。
他聽到連城璧極輕極輕的聲音,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顫唞。
他說,“你是我的十一嗎?”
你是蕭十一郎麼?
是我的蕭十一郎麼?
是那個明明不夠灑脫,卻又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的蕭十一郎麼?
蕭十一郎縮在他的懷抱裏,使勁點了點頭。
然後他聽見了連城璧的笑聲。
低沉、愉悅的笑,竟叫這如詩如畫卻又萬分寂寞的山穀裏,漸漸氤氳出繾綣溫柔的假象。
抑或不是假象,是真實。
蕭十一郎的眼眶已經紅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又聽見連城璧說:“你是不是,一直在這裏等我?”
蕭十一郎視線已經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答,隻能感覺連城璧將他抱的愈來愈緊,幾乎就要融入骨血。
“我知道你在等我,十一。我知道的,”連城璧閉著眼,勾起了嘴角:“所以,十一。”
所以,十一。
“我回來了。”
因為回家,又豈非是世上所有分離的情人們,最美好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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