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特別好的東西招待她。一些簡單的麵包,幹酪和濃湯。她白色披風下麵,是火紅色的長裙。很薄,她不冷嗎?
我們還是那樣,相對無言。
番外 一世無言
直到天黑,教堂還是沒有一個人。外麵已經停的暴風雪又開始肆虐,她站在門口,我實在是不放心一個女孩子家在這種天氣裏獨行:“不要走了,留下吧。”她驚訝的看著我,我對她點頭:“留下,太危險。”
我們認識很久了,可是說過的話加在一起還不到二十句。
她堅決不肯蓋我的被褥,隻是坐在椅子上。我不想勉強別人,所以就由著她去了。那天晚上,我總是覺得她根本沒有睡,而是一直透過深沉的夜色看著我。她在看什麼嗎?每次她看著我的眼神裏,都有著深深的愧疚和敬畏。
第二天醒來後我走進外室,發現木桌上有著熱騰騰的早餐,她轉過頭對我笑了,作出一個請的姿勢。
又是一個相對無言的早餐。
這樣,她在我這裏逗留了三天,每天都是重複第一天所作的事情,我們基本上說的話沒超過十句。第三天是禮拜天,教堂裏陸陸續續的來了做禮拜的人。她從我身邊站起,是她離開的時候了,我喊住了她:“喂,你叫什麼?”
她回過頭嫣然一笑:“赫柏,赫柏?卡厄斯,我的陛下。”
之後,她仍然是每天天一亮就來,一來人就走。而我,在醫生的預言下隻能活二十歲的人,居然一直活了下去。每次病發的時候,都會有一個看不清的影子,把我抱在懷裏,握著我的手,用溫暖的氣息包圍著我,幫助我對抗死神。
這樣,過了很久,很久很久。
我才愕然發現,自己的鬢上染上了白霜,而赫柏,仍然是那個美麗動人的少女。
在一次祈禱中,我實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她:“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一點都不老?”
少女抬起頭,一雙眼睛就像秋水一般在我的臉上搜索著什麼,最終定格在我斑白的兩鬢上,淡淡的笑了:“你就算有白發,依然這樣英俊逼人。”她站了起來,用雙手捧起我的臉:“既然陛下不想老,那就不老。”
那天晚上,我在鏡子裏發現,自己白鬢角消失了,而且我的臉,又恢複到年輕時的樣子,二十歲出頭的秀色奪人。
時間依然流逝,身體不會老,但是生命卻像齒輪一樣,一刻不停的奔向終點。
終於,我生命的終點到了。
我躺在床上喘熄著,掙紮著不想咽下最後一口氣。我以為帶我走的會是長著翅膀的天使,結果出現的卻是她,那個風雨無誤出現在我教堂裏永不衰老的少女。我從床上站了起來,回過頭,發現自己的身體躺在床上,她對我展顏一笑,就像不沾塵泥的花朵一般:“陛下,我等你幾十年了,我們走吧。”
我問:“去哪裏?”
“我們回家。”她拉起我的手:“冥界之王,哈迪斯。”
番外 吸血鬼的假麵盛宴
這個番外是阿波羅相關的,寫在所有的番外之前。也可以說,沒有這篇番外就沒有其他三篇。
該番外的時間背景是諸神在巴黎搶劫完博物館逗留的時期。
萬聖節——
神聖會議上,宙斯開心的對大家說:“後天就是萬聖節了!我們住的酒店一樓會舉行盛大的假麵舞會,我們眼看就要回到神話時代了,一定要好好的玩他一場再回去!”
諸神七嘴八舌的興奮的討論:“萬聖節是什麼?”
“就是鬼節啦!沒文化啊你!”
“假麵舞會是什麼?”
“就是COSPLAY成你想要成為的樣子,沒常識!”
宙斯:“諸神一定要玩的開心,萬聖節過完後,我們就要回到去啟動時空之門,離開這個這個世界,也因此,諸位一定不要留下遺憾!”
“好好的幹他一票!”戰神忍不住拿起了衝鋒槍。
宙斯警告:“但是也不許闖禍!”
赫柏獨自坐在一家小巷的咖啡廳裏,外麵的雨已經下了幾天幾夜,在這深秋的雨天。她輕輕晃動手中的威士忌,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裏,咖啡廳內的燈光不比外麵亮多少。屋內的一切陳設,都帶著時間的味道,看樣子至少有四十年沒換家具了。這對人類長的可怕的時間,對她來說,不過是日曆上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