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雙臂抱了過來,臉在桃雁君的肩頭蹭蹭,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雁君,我好想你。”
桃雁君的嘴角再次微微抽[dòng],將這隻八爪魚推開了點,道:“你走了還不足半月,怎麼就回來了?”可憐他剛得半月清靜,又報銷了。
淩閑雲抱不到桃雁君,臉上頓時顯得委屈來。
“雁君,我想你啊,所以事情一辦完就立刻回來了。你……你不想我嗎?”
雖然是辭官不做,可到底也是一朝重臣,不是把官服一脫就可以完全不理楚國朝政,何況當今太後還是他的親姐,一年之間,回楚都都倒有兩、三回,這不,半個月前,楚國太後一紙詔令來了,淩閑雲他再是不想離開桃雁君,也還是要乖乖地回楚都去,走時依依不舍,到了楚都才知道什麼事情也沒有,就是姐姐想弟弟了,要看他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
淩閑雲哭笑不得的在楚王宮住了兩天,就再也受不住相思之苦,非要回桃源穀去。楚太後對拐走親弟的人沒半分好感,見都不見,又聽說桃雁君眼睛不好,不但不能照顧弟弟,生活起居怕還要弟弟照顧才是。她心疼弟弟沒人照顧,怎麼也不同意放淩閑雲出宮。
淩閑雲辯稱有秋兒、冬兒兩丫鬟在,日常生活無憂,可楚太後不理他,說隻有兩個小丫頭,怎麼可能照顧得了兩個男人,淩閑雲不得已,隻好裝病,一天到晚念吐著桃雁君的名字。楚太後哪會被他這種小技倆騙到,隻是實在拿淩閑雲沒奈何,隻得發話了,要回去可以,原來淩府的下人都要跟去,否則她就把桃雁君召到宮裏來。
讓桃雁君進宮,淩閑雲連想都不敢想,隻好接受了楚太後的條件。把淩府一幹人全帶了回來,燕大夫則是自告奮勇,說什麼淩大人身有舊疾,若是突然發作,怕無人能救治,反正死說活說地跟來了。
桃雁君看到人多,想到往後日子更沒得個清靜,一時心煩,哪裏管得淩閑雲神情言語中的委屈失望,直接道:“不想,一點也不想。”這傻瓜,難道還要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互吐相思不成,沒見著那些人一邊從板車上卸物,一邊正偷眼看著他們嗎?
淩閑雲頓時垮下了臉,要說什麼,卻突然晃了晃身體,癱在了桃雁君的身上。
“閑雲?”桃雁君一驚,趕緊伸手在淩閑雲額頭上一摸,熱得燙手,連忙喊道:“燕大夫,快來瞧瞧,他怎麼病了?”
“病了?”正在搬自己隨車帶來的藥草罐子的燕大夫吃了一驚,趕緊過來,溫總管也跟著跟過來。
“沒事,雁君,我很好……”淩閑雲勉強站直身體,對桃雁君露出討好的笑容,卻被桃雁君一眼瞪了回去,把他按在桃樹下的躺椅上。
燕大夫出手把脈,溫總管在一邊疑惑道:“怎麼突然病了,這一路上都好好的……”
“淩大人,你什麼時候感覺到不舒服的?”燕大夫把完脈,沉著臉問。
“沒有啊……”淩閑雲一看桃雁君臉上已經開始陰雲密布,連忙囁囁改口道:“前日,好象吹了點風,我想這一年來身體好了很多,沒犯過病,就沒在意……”
話沒說完,三道責怒的目光已經壓得他抬不起頭來。
“你現在在發燒。”燕大夫丟下一句,自顧地去翻他帶來的草藥,準備去煎藥了。
“溫總管,你把帶來的人都安置一下吧,可以建房子,但是離我的茅草屋遠一些,我不喜歡太多人。”桃雁君對溫總管道,然後麵無表情地把淩閑雲抱進了茅草屋裏,給他蓋上兩層被子。
“雁君……”淩閑雲可憐兮兮地把手從被底伸出來,扯扯桃雁君的袖子。
“少來這套。”桃雁君把他的手一把揮開,雖然麵無表情,可是眼底卻有幾分慍怒。
“雁君,我錯了……”
桃雁君冷眼瞪過去,淩閑雲連忙擺出誠懇認錯的態度,雖然明知他每回都是低頭認錯,死不悔改,桃雁君還是不禁放軟了語氣。
“你不舒服,為什麼不跟燕大夫說?”
淩閑雲眼一翻,道:“他們太會大驚小怪,要是我說了,指不定被他們關在哪裏養病了,我才不要,我要快點趕回來看你,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