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案上的一麵仙鏡。
紫虛仙帝染上這個看鏡子的毛病,已經有幾十年了。似乎從他老人家將碧華靈君始亂終棄之後,這個毛病就開始露頭,並且一年兩年的越發變本加厲。
鶴雲使對帝座的這個毛病不敢妄加評價。他一如既往默不做聲地侍立在階下,丹絑一聲歎息之後,望著鏡子幽幽地道:“又是一個……”
繼而飲了一口瓊露,將琉璃盞放在案上,起身負手看著欄外變幻繚繞的仙霧,自言自語般低聲道:“每每看到此時,本座就在想,當年那麼做,確實是對的,對他……唉,對他也好……”
鶴雲使依然一動不動地在階下侍立,隻當什麼都沒聽到。
丹絑凝望了片刻欄外風景,轉身向回廊行去,行至鶴雲使身邊時,略停了一停:“本座要去外麵走動走動,不必跟了。”鶴雲使應了聲是。
當年,碧華主動相邀,與丹絑在仙洲的溫泉上雙修一場。丹絑其後微有憂慮,生怕碧華靈君是被溫泉泡得,水汽進了頭殼,等晾幹了冷卻了之後就轉回去了。但自從那時之後,碧華靈君的態度便一直持續下來,丹絑當然大喜,覺得應該是給清席看了一回自己雛鳳的模樣之後,清席便情根深種。溫泉雙修之後,他老人家便趁熱打鐵,向碧華靈君道:“清席,自此之後,你我可算從此天長地久,永為仙侶了?”
他深諳機不可失的道理,先將仙侶這個名分趁機確定下來,以後即便碧華靈君哪天心竅轉回去了,有這個名聲,他就不好跑了。
他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碧華靈君的雙眼,一手撈著碧華靈君肩側的發,低聲如斯詢問。碧華靈君也凝望著他,用唇觸了觸他的唇,道:“隻要帝座願意,我,求之不得。”
丹絑再次心花怒放。
當年,碧華主動相邀,與丹絑在仙洲的溫泉上雙修一場。丹絑其後微有憂慮,生怕碧華靈君是被溫泉泡得,水汽進了頭殼,等晾幹了冷卻了之後就轉回去了。但自從那時之後,碧華靈君的態度便一直持續下來,丹絑當然大喜,覺得應該是給清席看了一回自己雛鳳的模樣之後,清席便情根深種。溫泉雙修之後,他老人家便趁熱打鐵,向碧華靈君道:“清席,自此之後,你我可算從此天長地久,永為仙侶了?”
他深諳機不可失的道理,先將仙侶這個名分趁機確定下來,以後即便碧華靈君哪天心竅轉回去了,有這個名聲,他就不好跑了。
他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碧華靈君的雙眼,一手撈著碧華靈君肩側的發,低聲如斯詢問。碧華靈君也凝望著他,用唇觸了觸他的唇,道:“隻要帝座願意,我,求之不得。”
丹絑再次心花怒放。
從仙洲回天庭,丹絑立刻親自去找玉帝:“我已與碧華做了仙侶,雙修也修過了,此事在天庭,算是犯天條罷,我雖位階稍比其他小仙們高了一些,也不可因此破例,你不用留什麼情麵,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玉帝皺眉盯了他片刻,沉默不語。
丹絑又道:“要麼,便和極東荒島上的那兩個小神仙一樣辦。我與碧華一同去的那個仙洲,我覺得頗不錯,不然我與碧華便從此到那裏去住,如何?”
玉帝皺眉再沉默片刻,頷首。
碧華靈君與丹絑仙帝有了私情,此事震動天庭,丹絑的毛病,滿天庭都知道,因此眾仙們紛紛私下去找碧華靈君,含糊隱晦地向他打探原委,婉轉地暗示他不必強忍著屈從於仙帝,倘若當真有什麼,仙僚們都可略盡綿薄之力。其中數東華帝君說得最直截了當:“碧華,帝座的喜好,眾仙皆知,因此你不用顧慮什麼……即便是仙帝……行迫使之事也當受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