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有時這大海裏的針不過是一根針而已。而女人心卻不比針簡單,她們和男人一樣有自己的是非觀,善惡意識。所以善變其實和敏感是一個意思。
安若心呆若木雞的坐在自己房間裏,與其說亞來傷害了她,倒不如說亞來把血淋淋的現實揭露給她看,挪約除了會和她調情之外,什麼都不曾給過她。更可怕的是這個調情之內暗含著一種可怕的蔑視,安若心想起她和挪約兩人在參觀他們行星大本營的時候,挪約說到高興之處,居然忘乎所以的稱呼她小傻瓜,當時這姑娘的臉就紅了。可現在這三個字像是針紮在女孩的心裏:原來他是真在罵她傻。
女孩垂頭喪氣的坐在自己的懸浮椅上,想著自己心上人可能是一個流氓的可怕事實,她就焦慮的閉上眼睛,可眼下讓她馬上做決定嫁給亞來,她也是滿含委屈,亞來對自己姑姑依索的層層深意,她不是沒看在眼裏,況且亞來也不是心甘情願的要她。想到這些令她頓感羞恥的感情,不由的令她憤恨起來,讓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就要崩塌了。也就在這個時候,自己臥室的電子屏上又出現一個機器兵:“公主,挪約王子給您送來一個信息盒!”
女孩的心揪的更痛了,但她感覺自己另一半的心在掙紮:“這不是真的,挪約是愛你的,他是愛你的,你要相信他。”
“進來!”安若心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但身體沒有動彈一下。
那個機器兵捧著另一個水晶球,一聲不吭的把水晶球擱置在桌子上、女孩的手背邊。
“誰送來的?”
“一個機器兵,代號mkyih....”
“別說了!”
安若心拿起那個玻璃球,放在耳邊,聽見球裏挪約溫柔的聲音:“若心!你還好嗎?我在這裏好想你!”
安若心站起身來,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取出一片半個手指大小的玻璃片,把它放在嘴邊,輕輕地說:“我也好想你,過一個地球日,我來找你。”
說完這個姑娘把這個磁力片交給那個機器兵囑咐道:“讓那個什麼mky.....帶給挪約王子或者說他的主人。記住,不可以聲張出去!”
“是!”
那個機器兵低頭退出房間。女孩轉過頭不去看它,隻把一雙滿含心酸、無奈,又夾雜悲憤、寂寞、不甘的眼神留給了桌子上的水晶球。
當那個機器兵退出安若心的房間,剛關上門,就聽見門裏傳來一聲劈裏啪啦的碎響,像是有人砸壞了玻璃......
佩拉房間裏,亞來來回的踱著步子。他雙手緊閉在身後,抬眼看了看佩拉房間一腳天窗外的宇宙:“你......你是她的母親!”
“我改變不了她的命運。”佩拉平靜的坐在床邊像是念咒一樣訴說起來:“亞來!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抱著她是激動的心情,當她第一次張開她那雙眼睛,我就知道她是上天派來的給我慰籍的靈魂。她小時候笑起來就像在地球上看見我們抬頭看見的月亮,明媚可愛。你是一個身懷慈悲之心的類人族,可是你也犯過錯,每個人都會犯錯,她也會,就算她錯了一生的命運,她也是我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