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有種遙不可及的無奈,但小天並沒有因此而放棄,稍作休息後又開始一段長途跋涉。
“我就不信我還征服不了你的光芒。”
小天在不知道自己第幾次疲精竭力地倒下,翻身看著灰色世界內那如日中天的紅點,很是不服氣的倦聲說道。
一段休息後,小天很出不服氣的猛砸一拳,再次防身而起,又開始拔腿奔跑,不過跑出幾步後,卻又聽了下來,一臉奇怪的翻看著自己的手。
“有撞擊感?”
小天說著在虛無的灰色空間裏跺跺腳,果然讓他感覺到自己所疑惑的實質感。
“這不是個無邊的世界。”
感受到觸碰感的小天換個姿勢抬頭看著遙遠的紅星,漸漸地他明悟般笑了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一個球形世界,隻要我習慣性的腳踏實地,永遠都別想走到紅星處。這就像是掛在驢嘴巴的蘿卜,眼睛的慌言,這次又是誰給老子設的局,給老子出來。”
小天的明悟確實沒錯,他的確是在一個球形的世界裏,而紅星也確實按照他之前作法是永遠不可能靠近的。因為這點紅星就在球心的附近,沿著球麵奔跑除了和球心有著等同的距離又怎麼可能有機會靠近球心。
以為有人給自己設局的小天在灰色世界一頓咆哮,可是他就算喊破喉嚨也聽不見一聲回應。
“你大爺的出來啊!老子識破你的伎倆了,給老子出來啊!”
咆哮累的小天,用最後沙啞的聲音有種絕望中的哀求,罵說著。
除了那點紅星,這灰色的空間如同空蕩蕩的,連風都沒有,就連小天的呐喊聲也如同隻有逝去沒有回聲的消亡,時間越久,這空蕩蕩的孤寂就會讓人抓狂。
看破自己所處的空間秘密,不想徒勞的小天變更加孤寂起來,這種不想動彈讓他的寂靜和這世界的空曠更接近,靜得如一些都沒有,靜的如同消亡後歸塵,讓不知道怎麼出去的小天放下所有的思維。
放下所有的他在灰色的世界裏開始漂浮起來,沒有方向,沒有目的,沒有風卻又像是在隨風逐流。
“好安詳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小天在觸碰到一股暖意後緩緩起來,第一感覺就是說不出的祥和,讓他有種爽心悅目的感動。
當他完全張開雙眼後,入眼還是灰色空間的他又是一陣無奈。
“唉,還以為有了轉變,沒想到還是一成不變。”
小天歎了一口,又準備無所謂的繼續先前的放空自己,連自身都不去感受。
“連自己都無所謂,何不奮力一搏。”
“博?那也得有方向才行。”
“方向在自己的心中。”
“方向在自己心中?誰?這。。。?”
小天一陣迷惘,連對話都變得是不在思考的隨心應口,在被提醒中細細呢喃後才不明覺醒地感受到有人在和自己說話,猛然張開雙眼卻又誰也沒有,不過這次入眼的灰色空間卻多了一些東西。
一顆黑白光圈環繞的亮灰色大珠子,黑白兩道光圈似在封鎖灰珠又似在借力讓自己更加光芒,不知道為何小天就有著中感覺,抑製又共生。
小天細看著又發現大灰珠旁邊還環繞著九顆小珠子,他們仿佛都在各自的軌道中圍繞這大灰色珠子旋轉著。
“星圖?”
這樣的狀況讓小天想起他曾經丹田內出現過的星圖,不過這個星圖讓他感覺比起自己曾經被封印起來更加完美,互不幹預又緊密相連的運轉,給人一種生生不息的循環。
“為什麼是無色的?”
看著圍繞著大灰珠旋轉的小珠如空瓶的無色,小天又開始疑惑起來,直到那顆他之前所見的紅星旋轉進入他視線中才讓他解開心裏的疑惑。
“紅星原來就是你,這樣近看反倒渺小了許多,真是點點星光的萬丈光芒。”
看著唯獨不一樣灰色世界的紅星,小天為它無法遮掩的耀眼感慨道。在眾星閃耀的夜空這樣的紅星一點怎麼也不會引人注目,但在這裏它就變得光芒萬丈,任誰也無法忽視它的紅芒。小天仿佛從它身上看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一條讓他開始懷疑曾經的路。
“繁星下,最不認可自己其實是自己。”
小天笑說著伸手朝紅星抓去,這一抓讓他明白了很多,讓他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讓他心中有一條自己的路,也讓這個世界清晰起來。
“丹田星圖!”
看著自己手中握著的火劍他終於在這個世界找到了一份熟悉,那就是和他修煉到聖劍師的火聖劍,這份熟悉讓他知道自己在哪裏。丹田的不同更是讓他大喜過望,這種渾然一體的灰色世界好像包裹了一切,星圖的氣息變得難以探視。自身的運作又極為溫和,哪怕是九珠之一有火劍的珠子,它也隻是在自己的軌道上運轉著,明明是同在一個丹田,卻讓小天有種丹田內有丹田的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