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豪半信半疑地推著護盾走到小天麵前,不是他不想去相信現在的小天,而是之前所發生在小天身的所過詭異,想在他都還心有餘悸,想想都可怕。
“你真是小天嗎?”
“小叔,很高興有能見到你,雖然不知道現在我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別的,但我還很是高興還能見到你。”
小天看著還很是戒備的小叔笑了笑,他自己都還沒搞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對小叔的戒備之心也不介意,在他的心裏,他們就如家人一般,快五年,他們分開都快五年了,這四年很短暫,自己其實真正經曆不過還不到一年,蛇鱗河一戰自己醒來後才知道自己沉睡三年,夜家後自己有迷糊半年,一切後好似發生昨夜般,那麼近在咫尺。想起夜家,小天的雙目淚濕,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卻又這麼失去。突然沉默的小天黯然淚下。
“怎麼還哭了?這麼大人了,記得你可不是個愛哭鼻子的人哦!”
金正豪見他突然落淚,還以為他是久別重逢,不覺得對他打起趣來,說著說著自己也淚溢滿框。
“小叔,哇,嗚嗚~”
“這。。。?”
金正豪沒想到小天會突然就撲了上來,抱著他就失聲痛哭,這可讓他大感意外,在他心裏小天可不是個會哭的人,萬丈艱難都沒見過他會如此撕心裂肺,這些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才如此一番。
“讓他哭吧!把他心裏的委屈都哭出來。”
小青翼走到小天背後輕撫著的他後背,她能感受到他哭聲裏的哀痛,雖然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但他一定累了,心裏早已充滿了苦澀,現在的他很需要哭泣來讓這些發泄出來。小天對她來說就是她的孩子,青翼心中對他滿是愛憐,她的小手就如‘母愛’的橋梁,一撫一撫地傳達到他的心靈。
而現在他需要的就是一個‘母親’的雙手,安撫無需話語,青翼的安撫輕輕地將他內心撫平。擁抱的金正豪就如他心中彼岸,‘父親’的寬厚的肩膀如同漂泊中的避風港,讓他在暴風雨的心靈找到棲息之所,哭泣中的他慢慢平複,氣息安穩,漸漸地他睡著,如同嬉鬧後疲憊的孩子在父親的懷中安然入睡。
“這?”
平穩的酣睡聲讓金正豪無語,這樣都能睡著,無奈的他隻能目光投向小青翼向她求助,他可不想一直這麼站著還要被一個男人這麼一直掛在身上。
“噓,讓他好好睡吧,等這孩子熟睡了在放他下來!”
小青翼對金正豪噤聲,小聲提醒他不要打攪到他。這孩子好不容易才放寬心靈,可不能再將他的弦兒拉緊。每個心靈疲憊的人兒都需要在緊繃的好好的一次鬆懈,待一次自我的洗禮,每一次的鬆懈都是一次成長,拿得起,放得下,回歸本我,茁壯成長。
平靜的小天被金正豪放到一塊平整的草坪上,夫妻二人就他身邊而坐,小青翼靠著大男人,輕撫著身邊熟睡的小男人。夕陽西下,溫和的日光映照這別類的‘一家子’,焦黑的天坑,夕陽的晚霞,歸隱的叢林,還有他們安詳的的背影,如同定格的世外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