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男扮女裝重新踏上了聖水國都,帶著濃濃的香水味朝夜家豪園走去。
新的一年就要到來,挨家挨戶張燈結彩,喜幸之意連連,不少孩童都穿上靚麗的新衣在自家或鄰家門口放點著煙火很是歡喜。
“一別三年多,大家都還好嗎?”
小天看著夜家大門,心裏很是歡喜,心裏一陣感歎,沒想到自己上次一別就是三年後,還真是夠久的。
小天頓了頓,再次整理了一下衣物,大步朝夜家走去,這時,幾個身影走出夜家大門,小天看見她們後再壓不住心裏的歡喜轉走為跑,朝她們奔去。
“媽媽!我要這個大大的。”
“好!寶貝小心哦!”
兩個聲音如晴天霹靂般將奔跑中的小天劈得動彈不得,看著那好似不倒兩歲的小女孩用那口齒還不淩厲的童音吱吱呀呀地叫著媽媽,還有那滿臉幸福之色的夜無憂,小天心就如萬噸巨石壓下。原來她有女兒了,小天苦笑一番,拖著沉重的身軀默默轉身。
“爸爸,是爸爸,爸爸來了。”
小女孩嗲嗲的聲音就如壓跨小天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滴鮮紅的血珠從他的嘴角滴落,一道電光閃過,小天再無蹤影。
“憂兒你感受到沒有?”
一個顫抖的女聲,對夜無憂提醒道。就在這時,夜無憂猛然回首看向小天所消失的地方。
“姐,你?”
“雷力。”
就著簡單的二字,二女閃身出現在小天剛還在的地方,夜無悲在地上查探一番,夜無憂對著空氣嗅了嗅。
“有香水味!剛這裏有人。”
“血,還是溫的。”
“出來啊!是不是你啊,出來啊!小天,出來啊!老公,你快出來啊!。”
夜無憂一聽說血是溫的就受不了了,朝著街道連連叫喚,也喊也悲,最後整個人都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妹妹,對不起,可能是我感覺錯了,他回不來了。”
“他沒有死,對不對,姐姐,他沒有死對不對!”
夜無悲也是梨花帶雨,抱著夜無憂,任她隨意痛哭地捶打著自己。
“夜無憂,夜無悲,你們怎麼看孩子的,快給我滾回來。”
夜母後出門見夜思天自己一個在玩耍著煙火,不明所以就一聲怒吼。二女聞言後擦擦眼淚,強勉笑臉走了回去。
此時小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出,一路跌跌撞撞,一心隻想遠遠逃離,越遠越好,小女孩那一聲‘爸爸’如同追魂奪命般,他一個雷電閃,一個雷影閃,身形一閃一現,直到最後一滴雷力枯竭他才狠狠地撞停下來。
“嗬嗬,家,原來已是別人的家,嗬嗬。”
小天強行支持起自己疲倦的身軀,一陣苦笑後東倒西歪,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
風無定所一粒沙,朝看流雲暮歎花。雨打浮萍心止水,生生難覓好人家。現在的小天就如一粒隨風沙,心無所向如止水,想家卻又無家可歸,四處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