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律。
他本以為妖怪這一項已經是這個世界的額外設定了，卻又出來個人工合成魂魄。
那是啥玩意？用科學技術來研究妖魔鬼怪？那個相葉玉姫是什麼研究團隊的成員嗎，還說自己是陰陽師，陰陽寮幾百年前就倒閉了好吧，為什麼現在還有陰陽師在活動。
昨晚，他嚐試在自己身上找那個所謂的實驗品，但怎麼找都找不到，所以他猜想，那可能是某種植入在體內的東西。
可他們是什麼時候植入進去的？回憶之前那位風間野藤的記憶，並沒有從中找到類似有償參加某種醫學實驗的事啊，難道從小就有？真可怕，跟人販子似的。
算了，無所謂，該吃吃該喝喝。
“玉姫醬，便當準備好啦。”栗山真紀笑著把手裏的精製版便當遞給正在吃早飯的相葉玉姫，然後隨手扔給風間一份劣質低配便當。
“謝謝阿姨。”她又變成了溫柔可愛的樣子，輕聲細語，和昨晚那個說話沒有語氣的怪物完全不一樣。
“野藤，吃完飯帶著玉姫一起坐公交車，她第一次來這裏，不熟悉，多照顧點。”風間勇人吞下一塊夾了花生醬的吐司說道。
“哦，知道了。”他敷衍地回答。
走出門後，相葉玉姫的溫柔笑臉再次消失，冷峻的目光重新出現。
“有必要裝出那種樣子來嗎，讓人覺得你是個溫柔可愛的小女生？真虛偽。”路上，風間吐槽她。
“哦。”她無所謂地應了一聲。
“對了，我突然能看見妖怪，是不是也和身體裏的實驗品有關係？”
“嗯。”
“你也能看見妖怪嗎？”
“嗯。”
“你是不是神經病。”
她忽然停住。
“你這是要反抗了嗎？”
“沒有沒有，我隻是看你一直回答同一個字，所以和你開個玩笑。”風間笑著說。
“人與人的交流大多都是廢話，我不想說廢話。”
“哦。”
他們走到公交車站，站在醒目的上河街站牌下麵等車。
路上人流車流來來往往，都是上學和上班的，不少妖怪混在裏麵，高矮胖瘦什麼樣子都有。
公交車十五分鍾一班，不到十分鍾就能到學校，早上著急的時候會選擇坐公交上學，晚上放學不急的時候就會花時間慢慢走回家，走回來也不久，不到半個小時。
“話說，怎麼現在還有陰陽師啊，和尚和巫女倒是經常聽說，陰陽師，好像滅絕了吧。”風間問。
“你沒聽說，不代表不存在。”
“你是不是會用符咒、咒術之類的，能不能表演一下？”
“不能。”
“對了，式神是什麼。”
“一種與陰陽師簽訂了契約的妖怪。”
“那我能做陰陽師嗎？你看，現在我也能看見妖怪了，你教我點東西，咱一起降魔衛道啊，神仙伴侶啊，不覺得很酷嗎？玉姫醬~”
她皺起眉，看著風間。
“不能，而且，請你不要這麼惡心地叫我，不然我會把你的舌頭割掉，反正啞巴也不影響實驗品的培養。”
“好好好，不叫不叫...”風間擺擺手。
她不再說話，風間也不敢繼續閑扯下去，他還真有點擔心她會割掉自己的舌頭，比如讓那個馬頭式神動手，警察永遠都不會知道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