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隻好委屈作二房。既使如此,我還是比那個女人好……」
那個女人?
「藍姊姊?她怎樣了?」翠袖衝口而出問。
「她呀?」宋巧佳幸災樂禍的哈哈笑。「王大人一聽說她是罪臣的子女,不但堅拒讓兒子收她作妾,還不準她們借住在王家,當場把她們一家四口『請』走。王承先沒轍,隻好在外城租棟房子讓她們住下,還妄想說服那位高傲的小姐做個沒名沒分的女人……」
接下去宋巧佳又說了些什麼,翠袖根本沒聽進去,腦子裏隻盤旋著汪映藍的處境。
沒名沒分的女人?
藍姊姊絕不會答應的!
那她們一家四口往後該怎麼辦?就這樣讓王公子「養」在外城嗎?倘若一直嚐不到甜頭,王公子又能夠忍受多久?如果王公子再也無法忍受的話……
她們不就走投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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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天壇,再過菜市口,拐進一條不起眼的胡同裏,放眼望去兩旁全是京城裏典型的四合院,方正的屋,小小的院子,倒也純樸幽靜。
宋巧佳停步在胡同裏頭一戶門前,噙著狡詐的笑,舉起拳頭來敲兩下。
未久,門開了,一見是她,「你?」汪映藍清麗的容顏上頓時掠過一抹驚訝。
「別多心,我是來告訴你們好門道的!」也不等人家請她,宋巧佳就硬擠進去,不給汪映藍機會把她關在門外。
「你來幹什麼?」汪夫人一見到她,更是尖嗓門怒叫。
「唉唉唉,你們真是沒耐性啊!」宋巧佳笑吟吟的揮揮手。「先聽我說,保證你們滿意!」
「你到底想要如何?」汪映藍已恢複冷靜,口氣更是淡漠。
「很簡單,我不想王承先再把心留在你身上!」
對女人而言,男人的專寵隻能是自己,不能是別的女人,如果是別的女人,就得不擇手段趕走。
「那可由不得你!」汪夫人得意的冷笑。
「你們這又是何苦?明明知道王大人不可能讓汪大小姐進門,更不可能到皇上麵前幫汪大人說情,就算王大人肯幫忙也不太夠分量,你們賴著臉皮纏在王承先身邊又有何用?」宋巧佳雙手擦腰,輕蔑地斜睨她們。「啊啊啊,難不成是不賴著他,你們就沒得生活了?」
汪夫人雙頰漾起兩抹難堪的紅。「不用你管!」
「我也不想管,隻希望你們離王承先愈遠愈好,所以呢……」宋巧佳踱著腳橫走兩步。「告訴你們一個好門道,保證你們的願望一定可以實現,無論是赦免汪大人的罪,甚至讓他官複原職都沒有問題。」
汪夫人聽得滿腹狐疑,但仍忍不住脫口問:「什麼好門道?」
宋巧佳又撩起笑紋,詭譎的,奸險的。
「你們……」
「怎樣?」
「應該知道莊親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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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靜靜的飄落,沒了葉子的樹木厚厚的覆上一層銀白,皚皚白雪籠罩的坊巷胡同顯得格外空曠寂寥,就在這淒冷的冬日裏,貝子府門前來了幾個人。
是汪家四口子。
以汪映藍的自尊自傲,根本拉不下臉來找翠袖,然而以汪夫人的厚臉皮,隻要能達到最終目的,再丟麵子的行為她都可以美其名為「偉大的犧牲」,所以,他們來了。
還刻意選在這種天寒地凍的日子裏出現,使翠袖無法拒絕收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