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付敏應了一聲。
掛了電話,付敏看了眼時間,還早,她還可以再睡一個多小時。
付敏再次醒來還是被電話鈴給吵醒的,隻不過這次打來的卻不是溫家明,一雙纖細的手從被子裏伸出來,從床頭櫃摸索著,摸到手機,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有點嬌又帶著點軟糯。“喂···”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冷淡又帶著磁性的聲音。“下來”
簡單又冷淡的兩個字音,讓睡得迷迷糊糊的付敏有一瞬的卡殼,隨即,又想起了這熟悉的磁性嗓音是來自哪個人的,她猛地睜開眼睛。
從床上一骨溜的坐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這號碼挺陌生的,但這聲音可一點都不陌生。
這·他·媽的聲音不是溫樹遠還能是誰的?
付敏一臉懵的盯著手機,完全忘了給回應。
那頭沒等到付敏的回應,清冷好聽的聲音又傳來過來。“付敏?”
聽到自己的名字,付敏猛地一顫,這才收回了神,她清了清嗓子,應了一聲。
“你好了嗎?我在下麵等你”溫樹遠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聲音清冷平淡,也沒聽出不耐煩的語氣。
“啊?”付敏反應慢半拍,隨即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她這才剛睡醒。
“那個····給我十五分鍾,我馬上”
付敏從床上下來,踩著匆忙的步子跑進浴室。
那頭掛了電話,付敏急急忙忙的收拾著,看了眼鏡子裏純素顏的自己,有點淚目,雖然她底子好,不用化妝也看不出憔悴麵色黯淡,但是她最近忙得都沒好好休息,這眼下的黑眼圈有點重。
怕讓樓下那位等太久,付敏也沒化妝,就擦了個防嗮。
突然想起早上溫家明給她打的電話,那家夥不是說讓溫樹丘來接她的嗎?怎麼成了溫樹遠?
從回國到現在,她也就見了溫樹遠幾次,在當天回國的時候在酒吧見了兩次,還有上次找工作室那天,那天她中了暑,後來溫樹遠帶她去吃了飯,之後兩人也沒再有交集,兩人也有小半個月沒見到了。
其實她並不是很想見到溫樹遠,以前她恨不得每天都能見到他,一天見不到他她就覺得難受,可是現在,她卻是有些害怕見到他,甚至害怕跟他單處。
時間是治療傷口最好的良藥,這些年,她躲起來一個人療傷,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舔著傷口,她努力的忘記他,她以為自己全都放下了,卻在回來後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發現,好難。
可即便再難,她也都不想讓任何人發覺,也不會在任何人的麵前表現出來,更是在溫樹遠的麵前。
溫家明這混蛋,她早晚得被他給坑慘。
出了電梯,付敏一路小跑出來,看到不遠處停著那輛黑色的車,她認得那是溫樹遠的車,她小跑過去,在車旁停下來,一手撐著車身,一手捂著胸口,喘著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