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前的文小滿看到自家兒子又汗流浹背地跑了回來,詫異問了一句:“我兒,可是碰上了什麼事?”
“媽,我想問一下這一次族長競選入圍的有幾個人。”一反以往柔弱常態的吳剛踏入屋中氣喘籲籲。
文小滿愣了一下,這孩子咋敢這樣對著她瞪馬虎眼了。
“你咋跟你爸似的風風火火!”文小滿一麵抱怨,一麵去屋子裏拿東西去了。
一個可怕的念頭籠罩了吳剛,他心中早有一個散不開的猜想。
或許……或許……他和那個人還熟識。
兒子這樣風風火火,待遇自然和吳忠義的有所不同了。
文小滿將文件給了吳剛,破天荒地吳剛看的極為認真,讓文小滿有一種我兒初長成的錯覺。
……
任澤羽在診所外一個涼亭邊守了許久。
他眼力好極,看有多少人進了陳群的診所,心裏在細想著。
他離開了涼亭。
這是鎮子上的一條小道,這條小道兩邊都是農田,任澤羽正走在這條小道上。
走了將近兩百米,他往右邊轉了一個彎,在他右邊方向,正對陳群家的院子。
這地荒無人煙,若是有多嘴好事的人,可能會急著提醒陳群一句,這地可是一個邪乎的地,死活不少人,埋過幾多白骨也未可知啊。
任澤羽穿過草叢,踩在被烈日曬的枯黃的樹枝,他很快走到一麵牆前。
鎮上的人做房子,都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做門麵。從前麵看過去,這屋子漂漂亮亮,後麵則是用原生態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這是一麵銀灰色的水泥牆,牆約高三米。
任澤羽從背包裏拿出他在鎮子上淘來的鐵揪,這鐵揪的下端綁了一條粗繩子,他將鐵揪丟上瓦頭,感覺鐵揪的勾住了裏麵的牆沿,他順著繩子攀著牆壁往上爬了爬。
爬上了屋簷,他小心翼翼往院子裏麵爬,除了在地上走來走去的幾隻雞,空無一人。
任澤羽可是看著進來的。正是幾個病人一起來了陳群診所,他料想陳群必定是脫不開身的,便才來了此地。
他轉了個身,從牆壁攀岩下去,小心翼翼落地。
衛生間他之前早已來過,盡管被處理的很幹淨,他還是忍不住聞到了一股濃重的屍臭味。
不過是在衛生間擱了一陣子,味道就如此濃重,那肯定是一具腐爛了許久的屍體。
那孩子說地下室也有這味道……任澤羽早已做了一番推敲。若是在地下室也有這樣的味道,他有兩種猜想。
一,衛生間和地下室都有屍體;因為某種原因,陳群將地下室中的屍體挪到了衛生間。
衛生間是個對外開放的地方。會有許多病人進進出出,由此任澤羽進行了進一步的推導……
地下室裏藏著的什麼東西讓陳群不得不轉移屍體,或者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不得不轉移屍體。然後,那件事情解決了,那麼……屍體還在地下室!
隻要陳群沒丟掉屍體,那屍體將作為鐵證,足夠陳群吃些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