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聽你一說似乎很有道理,可是還有嗎?你總不會隻看出來這一點吧。”任澤羽好奇的問著,想楊宏偉這樣通過罪犯的肢體動作來破案也是他很羨慕的一個技能之一。
“還有就是這個……”楊宏偉說著,把電腦又調到了另一個畫麵,然後他依舊像剛才那樣把畫麵放大了,“你們看,在這個環節裏,雖然李軍很抑製自己的動作,不讓自己東張西望,可是他的雙眼的餘光還是忍不住在四處瞥著,這是很沒有安全感的表現,而這種沒有安全感往往隻有在兩種情況下,第一是出於危險之中,第二是在撒謊的時候,所以,他要麼就是覺得在警局中對他來說很危險,要麼就是在撒謊,可是無論哪一種都證明他和這件事情絕對有關係。”楊宏偉篤定的說著。
“那關於他欠賭債的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呢?”馮凱林也被楊宏偉的這種手段手段吸引了,忍不住提問著。
“這個,其實頭兒你比我更清楚吧,那我就不說了……”楊宏偉突然奸詐的笑了一聲。
被楊宏偉擺了一道的馮凱林先是一愣,後來才發現這是楊宏偉在拿他開涮呢,“你這臭小子。”馮凱林忍不住笑罵著,隨後神色又開始正經起來了,“關於他欠賭債的事情,我覺得他十有八九在說謊。”馮凱林整理了一下大腦中的思路,隨後接著說,“我們在暗地裏調查過他的家庭環境,他是從農村出來的,數百萬元的賭債對於他家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就算他現在當上輔導員,這麼多賭債也不是他說能還清就能還清的,更別說他欠債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穩定的工作。”馮凱林嚴肅的說著。
“可是他不是說了嗎?他可以找他的親戚,還有朋友借錢啊?”任澤羽突然想起來楊宏偉在錄口供的時候說出的理由。
“老任,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馮凱林笑了笑,確實,任澤羽的家境很殷實,而且他所學的是法醫,更多的是要解鎖凶手的作案手法,所以他對於農村的收入情況自然不是很了解。“即便是現在的新農村計劃,可是城鎮收入和農村收入的差距還是比較大的,我們也調查過李軍的人際關係,當初的他所謂的朋友也就隻有那些拉他去賭場的狐朋狗友,而他的父母和親戚大多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如果幾十萬的,他腆著臉皮應該可以借到,可是這是好幾百萬,以他們家的財力,是無論如何也集不齊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怎麼還債的,倒是值得我們去調查一下。”任澤羽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的說著。
“嗯,沒錯,所以我已經派人去調查李軍當初的債主,也許他能夠給我們什麼啟發。”馮凱林之所以能夠當上大隊長,更多的是因為他的能力,他在還沒審問之前就預料到這一點,因此早就派出警察對李軍當初的負債情況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