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件事情我聽你們之前的村委書記說過,因為石進自己也想脫貧致富是嗎?”任澤羽忍不住插嘴。
“切,什麼脫貧致富。”徐天對於任澤羽用的這個詞顯得有些不屑一顧,“隻不過是他自己貪婪而已,雖然我沒有讀過書,可是我也知道就算要拆遷,也應該是按照政府的文件下來,這樣對村民的安置以及以後的補償都要比現在好的多,他隻不過是想自己昧著良心發財兒子。”
“可是你的父母他們呢?你怎麼就確信一定是石進下手的?”任澤羽突然想到了這個,他擔心徐天是毫無證據濫殺無辜,這樣一個當兵的好苗子任澤羽不忍心就這樣讓他的才華全部都丟在了昏暗的監獄裏,他更想的是那個石進來殺人滅口最後被徐天自衛不當失手殺死,這樣對他的刑罰也許會更輕一點,可是任澤羽知道這一切都不太可能了。
“其實我本來也是不知道的,那天,我爸媽讓我在家裏做好飯菜,說他們帶著姥爺姥姥一起去上訪說晚上就會回來,我就聽他們的話,做了飯,在家裏等啊等,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我爸媽還是沒有回來,甚至連消息都沒傳回來。直到有一天,彩兒回來了,那些一個我媽衣服上的扣子,因為這件衣服是彩兒去城裏買給我媽的,所以她也認識。”
“可是林彩兒她是在哪裏看到這個扣子的,這麼小的東西似乎也不容易發現吧。”任澤羽發現了一個常人不容易看見的點。
聽見了任澤羽的話,徐天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安妮他上衣的口袋裏珍重的拿出了一枚已經有些破損的紐扣,可是上麵的水鑽還是清晰可見,任澤羽看見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麼了,他知道這種扣子隻要光線的角度適合的話,就會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所以林彩兒能夠看見也就不是什麼稀奇事了。
“秋兒跟我說,她是在村子後山附近看到的,那裏多了四個水泥柱子,看樣子是剛剛澆築不久的,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然後我就立刻通知了我舅舅,他從部隊裏請假回來了,我們一起去那裏,結果發現,在那個柱子中,有和我母親一模一樣的衣服碎片。”說到這裏,徐天有點泣不成聲了。
過了好半天,徐天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我舅舅,我和彩兒三個人的計劃就這樣開始了,當初我舅舅的退役並不是因為傷病,而是他自己想退役卻沒有退役的理由,他知道自己在他們軍隊領導心中的重要程度,即便是退役了,軍隊中老領導還是會對他特別關照,這樣對他的複仇計劃也不利,所以他才會人為導演一場特訓事故,這樣才能夠名正言順的因傷退役。”
任澤羽聽完之後不說話了,也許說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一個仇恨居然能讓國家的一位優秀的軍人自毀前程隻為去複仇,他的心裏現在更多的也許是對石進這樣的人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