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林給楊宏偉打了電話,很快楊宏偉就進來了,任澤羽在馮凱林的耳朵旁邊說了什麼,馮凱林點點頭之後說,“我們接下來會在這裏詢問你們一些問題,希望你們能夠如實回答。”隨後在馮凱林的眼神示意下,鍾逵悄悄地打開了電話錄音。
“那我們就開始吧。”看著準備工作結束之後,馮凱林出聲了。
“鄒斌安,請問你作案的鋼琴線是從哪裏來的。”此時的任澤羽看見馮凱林就來氣,也不適合在這個狀態下審問他,幹脆就在一旁尋找著什麼漏洞。
“那根鋼琴線?是我在斯坦威專賣店買的,有什麼問題嗎?”鄒斌安依舊擺出了自己常有的姿態。
“可是事實和你說的不符合,我們調查過,斯坦威155鋼琴本來就很少有人買,今年一共就隻有三台銷售記錄,而鋼琴線則更是沒有。”馮凱林擊破了任澤羽的謊言。
“我剛剛在你父親的允許下嚐試了你家的鋼琴,結果發現有一個鋼琴鍵不靈,給人感覺像是沒有鋼琴線,不知道我能不能打開看一看?”任澤羽平複了心情之後說到。
“這個……這個……”雖然鄒斌安依舊用劉海遮住了自己的雙眸,不過從他的語氣中還是知道,此刻的他不再像剛才那樣慌亂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的鋼琴線應該是別人給你準備的,或者說,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這鋼琴線是哪來的。”任澤羽沉聲說著,“而且根據我的猜測,你和你父親應該都不了解鋼琴吧。”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眼看自己的老底被揭穿,鄒斌安也不再掩飾,反而好奇的問著。
“第一,從我們剛剛說到你吊死被害者的鋼琴線是斯坦威的鋼琴線,你的表現很驚訝,或者說很不知所措,雖然你掩飾的很好,可是你的間接的肢體語言還是無法隱瞞,如果你要是喜歡鋼琴的話,作案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自己用的是斯坦威鋼琴的鋼琴線,所以,我從這裏可以看出來你不是癡迷鋼琴,甚至對鋼琴一竅不通。”任澤羽伸出了兩根手指,“第二,我剛剛在彈琴的時候,隻是在試音而已,說得通俗點就是在亂彈琴,並沒有彈出什麼曲子,可是你的父親的表現卻很不正常。一個真正喜歡鋼琴的人又怎麼會連曲子和試音都分不出來?”
“你觀察的很細致啊,不知不覺就中了你的招,看來你很適合當心理醫生,怎麼樣,退休之後我的心理診所就交給你經營了。”鄒斌安開玩笑的說到,不過從這裏也看出了鄒斌安對任澤羽答案的肯定。
“如果是接著你的診所去唆使別人殺人的話,我想我還是盡快把它關門賣燒餅算了。”任澤羽可是絲毫不領情的說道。
知道任澤羽現在怨氣很重,鄒斌安也就很識趣的沒有再調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