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看到自己一招手，王勖就巴巴趕過來，她心裏還有幾分隱隱的得意。
因此，聽到管理員讓自己去加大力度籠絡王勖時，她還是很不情願。
……
“芮芮，你知道‘雨霖鈴’嗎？”
聽出了唐芮話語裏的不甘，管理員緩和了一下語氣問道。
“雨霖鈴？”
唐芮問道：“就是顏值區前幾個月突然出現的那個古箏美女主播嗎？”
同為浣熊直播顏值區的主播，唐芮對於‘雨霖鈴’還是知道的，甚至於內心裏她還很羨慕對方。
因為在她看來，雨霖鈴是一個靠自己才藝，而不是什麼土豪金主捧出來的優秀主播。
仿佛猜到了唐芮在想什麼，管理員冷笑幾聲：“你不會真以為她是靠自己的古箏才華爆紅的吧？”
“不……不是嗎？”
聽到管理員話語裏的不屑，唐芮心裏一緊，盡管猜測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問道：“難道雨霖鈴背後也……也有金主？”
“當然有！”
管理員道：“而且，還不止一個兩個。”
聽到這個回答，唐芮的呼吸驀然一窒。
雨霖鈴竟然也是靠金主捧起來的？
想到那個在鏡頭前溫婉典雅，仿佛從國畫中走出來的大家閨秀一般的女子竟然在背後有幾個金主，唐芮就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隱隱在崩塌。
她的情感很想不去相信這個事實，但是不管是基於對管理員的信任，還是對雨霖鈴崛起前後的冷靜分析，她的理智都告訴她——管理員說的八成是真的。
似乎感受到了唐芮的失落，管理員勸道：“芮芮，真的，你不必覺得我讓你去籠絡土豪是什麼丟人的事，近的雨霖鈴就不說了，咱們就說娛樂圈裏的那些流量明星，哪一個背後沒有金主？”
“那些流量明星要比咱們主播光鮮亮麗的多吧，可他們不一樣需要靠著金主嗎？”
“就拿如今正當紅的幾個小鮮肉來說，你告訴我，他們有什麼自身實力？”
“是演技爆棚，還是唱功逆天，抑或是創作天才？”
“沒有！”
“除了一副好皮囊之外，他們什麼都沒有！”
“我告訴你，他們之所以能夠這麼紅，全都是靠背後的各方資本在推動炒作！”
“資本是什麼，不就是金主嗎！”
“所以……”
管理員最後總結道：“芮芮，別覺得我讓你去籠絡那個‘隔壁王老五’是丟臉的事——在咱們這行，不寒磣。”
真的不寒磣嗎？
唐芮很想反問一句，但是她的理智還是讓她保持了克製，承諾等會兒就聯係王勖之後，她掛斷了電話。
“到底要不要聯係王勖？”
看著通訊錄裏王勖的頭像，唐芮腦中思緒翻湧。
一會兒自尊心爆棚，發誓決不能做土豪的舔狗；一會兒又想到王勖幾分鍾的打賞就讓自己的收入翻倍，人氣高居第一……
翻來覆去思考了半小時，唐芮最終還是給王勖發去了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