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的知府名叫於則,是個幹事兒的好官。接到來報連夜就命人開始調查。在後院兒火場發現了塗四海的屍體,火案成了命案,事情也就複雜多了。查看了半天,判定是有人縱火,且那塗四海的屍體雖然燒焦,卻依然能驗到清晰的傷口。因此天亮城門大開之時,便派人把守城門,盤查過往行人。希望能找到可疑之人。

四人來到門口,見那些官差查得仔細,心裏一陣好笑。他們要抓的人就在眼前,可即便讓他們抓了去,也是白搭。四爺拿出龍邊信票,那些差人自然不敢阻攔。

待進到城中,爺兒四個直接奔了“四海客棧”。

後院兒起火,可前院兒和門臉絲毫沒受影響,自然,也就沒有無辜之人傷亡。

進到客棧之內,小二趕緊迎了上來。“四位!真對不住,昨晚讓爺們受驚了。”他且還不知道這四人是放火的元凶。隻當是混亂之時四人躲了出去,如今回來了而已。

蔣四爺一臉驚訝的問:“我說小二,你們這店怎麼還帶大半夜點火玩兒的?”

小二聽了這話差點沒哭出來。“我的爺!您這玩笑開的。哪兒有人自己給自己個兒放火的?”

展昭問道:“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不是想裝傻充愣,他隻是想知道這店裏的人知道多少,又懷疑了多少。他更想知道這些夥計們究竟是賊非賊。

小二回道:“唉!誰知道呢。聽捕頭老爺說,我們東家是先被人殺了,之後再被人放火焚屍毀跡的。好在有人發現得及時,喊了嗓子救火,否則我們這些人的命怕也要交代了。”

艾虎聽完小二的話,差點笑出聲兒來。可不就是好在有人麼,他艾五爺便是這些人的救命恩人。

展昭點了點頭,然後再問:“那如今你家東家不在了,客棧怎麼辦?”這話問的也是應當。主家都死了,住店的人是去是留?就算結賬也不知是該給誰了。不過展爺想要問的是這店裏是否還有管事之人。若有人還在,抓住查問,或許能有個線索。

小二搖頭:“我家東家無妻無子,隻是孤身一人。倒是和那個賣唱的田萍常在一處私混。如今東家死了,這店就暫時歸了知府管。各位要想離開,先得去找捕頭。”

看來小二口中的田萍就是那個母蠍子了。“那個女人現在何處?”她若還在,那個姓林的就不難找。

小二歎了口氣:“人走茶涼唄。見我們東家一死,那娘們兒一大早就夾著細軟跑了。”

五爺氣的以拳擊掌,大聲問道:“不是說要離開都得經過捕頭允許嗎?”

“本地的捕頭老爺跟那個女人早有來往,她要走,自然走得容易。”小二說著話,表情上就有一萬個不帶勁。其實他心裏很是厭煩那個女人。自她一來,他這小二的賞銀就足少了七八層。別說隻為了錢,就算是普通人見了那女人的風騷樣,也絕難賞識。

四爺聽後皺了下眉。看來這衙門的老爺辦事是不賴,可他手下之人並不怎麼樣。能和一個女賊胡扯鬼混的捕頭,恐怕也不是什麼好貨。想到這裏四爺拍了拍小二的肩膀:“你也要節哀順變。”

小二搖了搖頭,歎聲說道:“我要哀也是哀我這飯碗子砸了。不是我這人不地道,也不是人死一陣風。我們那個東家對我們也並不怎麼樣,比不得我們原來的老東家待人厚道和藹。不過人家賞口飯吃,我們也就感激了。唉,不說了。各位爺還沒吃飯吧?小的這就去準備酒菜。您四位……?”話到這裏他才發覺,怎麼這四人看樣子像是認識的?

展昭笑道:“我們四人是朋友,沒想到在你們這客棧偶遇了。給我們預備一桌飯菜就可以了,不要酒,隻來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