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山西燕遇賊返開封 嘉梁縣將軍中毒計]
開封府後書房之中。
包相爺與公孫策正聽著徐良訴說他返京的經過。
這時候白玉堂和展昭剛好踏進書房。
“見過大人,公孫先生。”二人雖是進門就知道是徐良回來了,心中急想知道他來去因果。但見到大人,必定是先要見禮的。
“良子,你怎麼回來了?”白玉堂問道。展昭與自己所寫的私信才發出去幾日,莫說他們見信就返,就是收現在也不可能收的到。
徐良連忙站起身給兩位叔叔行禮。然後答道:“小侄是在家中煩悶,想出來四處逛逛。結果在應天府管了檔子閑事,就趕回開封了。”
“應天府?”展昭聽後就是一驚,“什麼事兒?”難道和白菊花有關?
徐良回:“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那長平侯之子王尚遷在應天府仗其父在朝中的權勢地位,經常欺壓百姓做惡。前幾日我路過應天,正巧在酒樓吃飯之時碰到他強搶民女,意圖不軌。於是我就深夜潛到侯府,將那女子救了出來。”
白玉堂笑著點了點頭,“你小子還真有江湖道義。”
展昭卻繼續問:“你可有傷到府中之人?”若是傷到。事情便不是什麼江湖道義可解的了。
徐良搖頭。“傷人倒是沒有。”他亦不是愚人,縱然那王尚遷不是個東西,可要收拾他也有國法王章。
“哦?想那侯府之中也不可能沒有家將護院,你居然不傷一個就救出人來?”白玉堂的表情帶著不信。
徐良聽後一笑,“五叔你有所不知,小侄前幾日在紅楓村之時,得了一件好物。是一套吊死鬼的行頭,原是有人裝鬼嚇我想搶我錢財,最後被我留下行頭將人趕了。進侯府之時,我將那行頭穿在身上,大半夜的裝鬼而入。那些什麼家將護園雖是圍著,但也不敢上前。況且以小侄的輕功,救個昏迷不醒的女子還是不難的。”
就隻簡短的聽了這話,白玉堂心中便有了數。原自己就知道這小良子心細且花花腸子多,沒想到竟然到了裝鬼救人的地步。所以一時情至笑出聲來。
展昭也是同樣。見徐良說的是不緊不慢,倒更顯得他行事機警不留痕跡了。
“小侄救了那民女之後,本想第二日就離開應天回開封府。但是卻讓我在客棧之中遇到一人。”徐良表情一變,話鋒也跟著轉了。
“何人?”白玉堂問。
“便是那粉蓮童子於月人。”
當即展昭和白玉堂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隻見到他一個人?”展昭問。
徐良點頭,“是。我跟了他兩天一夜,原以為他會和一些襄陽王府內的逃犯在一起。沒想到他隻是經常一人去逛妓院,其他的時候都是回到客棧睡覺。”
“不可能。幾日前他還和晏飛與另一人在一起,現在晏飛被我挑斷兩根肋骨,根本不能自己行動。那於月人怎麼可能隻是一個人?”白玉堂與其說是不信,倒不如說是不解。
“這小侄倒是不知道了。不過我倒覺得那妓院頗為可疑。那於月人如要是去尋女人,怎能還回到客棧去睡?”這疑問是徐良見到於月人的行蹤之後就有了的。隻不過他與那於月人隻見過一麵,便是在那襄陽王府門之前。這人的一些事也都是後來聽智化說與他聽的,所以他不甚了解其人。
“他去妓院找女人?哈!我看是去逛妓院的那些男人找他!”白玉堂一臉的不屑和鄙夷之色,話語中徒然添了幾份輕慢。
“白玉堂!大人麵前,不許胡說!”展昭一瞪眼。有些話在什麼地方能說,什麼地方不能說,該什麼時候說,該怎麼說,這都是有尺度的。方才玉堂的話若私下與弟兄們講倒是沒什麼,隻是在包大人與公孫先生麵前,就實為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