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羽這些話又說的周吉和虞路沉默了好長時間,最終又是公儀羽打破了這個沉默:“虞首領、周首領,我再退一萬步說,你們怕我們衛州誘降,可是你們想一想,我們衛州難道不怕你們詐降嗎,你們難道就不該在歸降之前做一些能夠讓我們放心的事情嗎?”
“這個,公儀先生,你說的沒錯,我們是應該做一些讓你們放心的事情,可是,我們就不能做些別的事情嗎?非要這一件事。”雖然虞路的內心已經被公儀羽給說動了,可是他還是想再堅持一下。
“有什麼事情比起這件事更加讓我們放心呢,周首領、虞首領,現在已經是寅時了,沒多久就要天亮了,如果征北軍攻了過來的話,那麼我們六王子就算有心招降,也是有心無力了,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決定吧。”公儀羽緩緩說道。
周吉和虞路望了望天邊那已經透出了蒙蒙光亮的天色,突然驚覺到,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快要天亮了。
虞路的手握緊了拳頭,然後又把拳頭鬆開,如此反複多次之後,虞路一咬牙說道:“既然公儀先生堅持的話,那我們就做了,不過還望衛州務必守信為好。”
“這個你們放心,這是我家六王子在我臨走之時交給我的,告訴我,一旦確定你們會歸降之後,就可以交給你們了。”公儀羽從他的懷中掏出了一張紙,交給了阮俊他們三人。
阮俊他們三人接過來一看,這張紙上寫的正是薑昊親書的赦免文書,文書的大意是,周吉、虞路、阮俊三人深明大義,為了手下的生命,歸降了衛州,自他們歸降之日起,他們以前做過的事情都一筆勾銷,不允許任何人反攻倒算。
看到薑昊親書的這份赦免的文書,阮俊三人的心中更是大定,其實他們在公儀羽堅持要殺盛安的時候就已經大致猜到衛州的招降是真是假了,如果衛州隻是誘降的話,那麼他們大可以不堅持殺盛安,先把他們誘到衛州城中再說,而這個赦免的文書,隻不過是為他們加上了最後一道保險而已。
“既然三位首領已經下定決心了,那就趕快行事吧,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公儀羽自顧自的說完,就坐到了一旁,他的任務都已完成了,剩下的就看阮俊他們三人的了。
“阮兄,你看我們如果要殺盛安的話,應該從那一步做起呢。”虞路首先問道。
“當然先把盛安給引到我們這裏,然後才能殺了他。”阮俊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樣我們要編一個像樣的理由才行,盛安這個人,城府極深,疑心又重,平日裏從來不輕易進我們的大帳之中,在這個時候要把他引過來就更加難了。”虞路皺了皺眉眉頭說道。
“我們可以對盛安說,我們抓到了衛州尉的一個斥候,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一個可以逃過征北軍追擊的方法,邀請盛安前來一起審問,你們看可以嗎?”周吉說道。
“這個當然可以,隻是盛安萬一要在我們議事的大帳之中審訊呢?”虞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