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卓熙冷笑著將手中的名帖甩在了桌上,嘲諷的笑了幾聲,說道:“這六王子不愧是長在深宮之內的王子,認為所有人都該巴結他們是吧,就憑著此種手段,活該鬥不過田安。”
而卓豐則是將名帖輕輕的從桌子上拿了起來,放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然後望向了卓熙。
“熙兒,剛才的話隻不過是為父的猜測之言,六王子到此的目的為何還未可知。”
“再說了,如你所言,一個長於深宮的孺子,居然能夠在來衛州之後就忍住一個月沒有任何行動,避開了田安的鋒芒,直到昨天才去找了姬博明,光是在這個年紀有這份隱忍就不簡單。”
“依為父看,現在看他和田安的勝負還言之過早。”
卓熙聞言,覺得是卓豐將薑昊看的太高了,於是說道:“父親,對這件事兒子有不同的看法,我覺得,薑昊之所以一個月都沒有任何行動,其實不是為了避開田安的鋒芒,而是他不知道如何行動。”
“嗯,你仔細說說。”卓豐突然來了興趣,想聽一聽卓熙的分析。
聽到卓豐來了興趣,卓熙的聲音也突然高了幾度:“兒子認為薑昊剛到衛州,對於衛州文武官員以及軍政製度都不熟悉,初來咋到,不知道如何下手,所以,他隻能幹等了一個月。”
“而昨天,他終於忍耐不住了,去州衙找了姬博明,但是姬博明是何等精明之人,豈會答應助他與田安作對,所以,他沒辦法之後,就想到我們卓家來碰碰運氣。”
卓豐聽完卓熙的說話,也沉思了一陣,抬起頭來,望著卓熙:“熙兒,你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但是,既然薑昊來了,不管是什麼目的,就衝著他的身份,我們還是要見一見的。”
“正好,趁著這時候好好看看這位六王子的成色。”
卓熙聽到卓豐的話和口氣,知道卓豐頗有點隻要薑昊還成器,就想幫薑昊一把的心思,不由得大驚失色。
“父親,我們卓家在衛州官場之上向來是嚴守中立,所以才能在衛州無人敢惹,如果我們倒向薑昊,那無異於成為了田安的眼中釘肉中刺,這對我們來說可是極大的風險啊。”
“父親你自成為衛州首富之後,做生意一向都講求以穩為主,這次為何要冒險。”
“再說,就算六王子有一個總理衛州軍政的身份,孩兒也不看好他能壓服田安與姬博明二位地頭蛇,所以孩兒堅決反對以任何形勢幫助薑昊。”
卓豐看了一眼卓熙,欲言又止,最終,他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
“罷了,人既然來了,先見見吧。”
說完,就差人吩咐門外等候的陶勒進來,對著陶勒說道:“那二位是我卓府的貴客,你去把他們請進來吧,帶到大廳之中。”
陶勒領命,躬身前去。
卓府門外,薑昊與小伍二人正在靜坐。
“主子,這卓豐的架子可夠大的,讓我們幹等了這麼久還不來把我們請進去。”小伍小聲嘀咕道。
薑昊麵色淡然的坐在那裏,看不出有一絲的波動,隻是衝著小伍笑了笑:“別急,我們來訪這種事情當然要找人商量商量才行,如果卓豐我們一到就把我們請了進去,我反而不敢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