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薑濟長這淡淡的一句話,讓包括歐陽秋在內的眾大臣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請罪道。
其實想便宜坊這種現象,在中原各國都是普遍存在的,可是,也一般都瞞著各國的王上,這次被雲江給掀起來,自然惹得薑濟長大怒。
“罷了罷了,昊兒,你自己說一說吧,這便宜坊,你是接還是不接。”薑濟長問薑昊。
薑昊想了一想,這才站出來說道:“父王,孩兒認為歐陽相國說的有道理,孩兒身為世子,又豈能夠畏難不前呢,孩兒願意接下這件事情。”
“好,這才不愧為我武烈國的世子,未來的王位繼承人。”薑濟長說道:“這樣,給你三天時間,你就去接手這個便宜坊吧,記住,別的國家怎麼樣我不管,可是我武烈境內,卻容不得這種藏汙納垢之所。”
“是,父王,孩兒遵命。”薑昊點頭說道。
散朝之後,在薑濟長身後的伊遠突然說道:“王上,這個便宜坊我也曾經聽人說過,是一個極其難以治理的地方,就這樣扔給世子,合適嗎?”
薑濟長回過頭來,看了伊遠好一會,這才哈哈大笑的對著伊遠說道:“伊遠,我如果沒有記錯,這是你第一次在我沒有問你的情況下主動發表意見吧。”
伊遠一聽,冷汗直流,急忙跪了下來,對著薑濟長解釋道:“王上。。”
“好了,你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你這是關心則亂,你的繼子在昊兒手裏做事,你當然也要替他考慮一二,我希望這件事情隻有一次,你明白了嗎?”薑濟長冷冷的說道。
“王上放心,伊遠清楚了。”伊遠急忙答應道。
“恩,那就好,你放心,孤的這個世子可不是孤自己挑選出來的,而是他自己從刀山火海之中殺出來的,些許小事,是難不住他的,這樣也好,讓別人看一看,孤的世子到底怎麼樣一個人。”薑濟長喃喃說道。
聽了薑濟長的話,伊遠更加的不做聲了,隻是把他的頭重重的扣在了地上。
薑昊回到了世子府之後,立刻就招來了公儀羽,和他商量這件事情。
“這個倒是正常的事情,作為世子,類似於此類的考驗會一直存在,不足為奇。”公儀羽淡然說道。
“這倒也是,不過,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我們明日就召集世子府的屬官,開始做事吧。”薑昊說道。
“這也是應該,不過世子,這些世子府的屬官們,都是通過科舉考上的,貴胄子弟、貴人之家、寒門學子、還有我魔門的弟子,都在其中,而且,有許多人其實並不在意這個世子府屬官的位置,想要收服他們,可是要費一番功夫。”公儀羽擔憂的說道。
“這件事情我想不能再拖了,要快刀斬亂麻的收服他們,這點,我心中已經有了一些計較,公儀先生放心。”薑昊微微一笑,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是有一點隱隱約約的擔憂。”公儀羽說道。
“歐陽秋。”薑昊說出了三個字。
“世子明鑒,正是歐陽秋。”公儀羽心裏有些淡淡的不安,他猶豫的說道:“這次我們通過科舉已經在手中積攢了許多的籌碼,雖然還比不上歐陽秋手上的,可是已經能夠和他在賭桌上一較高下了。”
“按照常理來說,就算歐陽秋的性子再堅忍,可是也該急起來了,但現在呢,歐陽秋卻還在拿這一件又一件的小事情和我們周旋,這不符合歐陽秋的性格。”
“你認為歐陽秋另有圖謀。”薑昊皺著眉頭說道。
“是,我懷疑歐陽秋之所以在這些小事情上和我們糾纏,是為了麻痹我們,他另有目的。”公儀羽帶著些許不確定的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