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拆了兩千招之後,花雲以一招險勝。”夏讓回答道。
“花雲勝的話,那文試就讓陶遷勝吧。”薑昊微微一笑,說道。
“可是這樣一來……”夏讓有些擔憂。
“你是怕他們二人一直是死對頭,這次有沒有分出勝負,日後當上世子府的屬官之後要都得更加厲害吧。”薑昊哈哈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必擔心,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比起一般暮氣沉沉的屬官來,打打鬧鬧反而更有生氣呢?”
“世子,你再看看這一份試卷。”公儀羽拿出了一份試卷遞給了薑昊。
薑昊一看,發現此人能得到公儀羽的青睞果然是有兩把刷子,前四題答的那是滴水不漏,雖然欠缺一些高屋建瓴的高度,可是作為一個年輕的學子來說,已經算的上是難能可貴了。可是第五題卻是風雲突變,薑昊剛看到一半,就覺得心中一震。
此人第五道題目的破題是,論土地兼並之禍,在這道題目之中,他詳詳細細的論證了土地兼並的禍端,又在後麵提出了幾條解決的辦法,雖然在薑昊看來,這幾條解決的辦法有些稚嫩,可是,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一件事情了。
對於土地兼並的弊端,相信沒有人會比從地球上來的薑昊自然知道的更清楚了,別的不說,中原王朝為何隻能維持三百年左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土地兼並惹得禍,試想一下,土地都大量集中在了某一個人,某一個勢力的手中,而有那麼多失地的農民流落在外,能不惹出禍端嗎?
可是現在薑昊卻不想碰這個問題,一是因為,各國連年戰亂,人口並沒有多麼明顯的增長,所以,土地兼並的程度也並不十分嚴重。
二嗎,是因為他並不想像雍正或者張居正那樣,通過什麼攤丁入畝、一條鞭法仰止土地兼並,事實上,後來的事情也證明了,這種事情也是治標不治本,張居正和雍正一死,還不是該怎麼樣又怎麼樣了。
在薑昊的心中他認為最佳的方式就是發展資本主義,讓資本轉移到工商業上去,而不是隻盯著農業這隻瘦羊去薅羊毛。
“此人的文章當真是非常的大膽,可是細思一下,的確也有幾分道理,倒也算的上是個人才。”薑昊指著這個卷子上的名字李俊問道:“此人是何來曆。”
“世子你要說別人,我可能不知道,不過這個李俊嗎,我倒是略知一二。”夏讓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說道:“這李俊是一個寒門的學子,在京城之中也有著幾分薄名,不過,這個薄名卻是狂名。”
“其他的學子如果想在京城之中長待的話,都會找一家貴胄之家,教導小孩蒙學,一來,為自己找一個生計,二來,也是看看能不能得到那個貴胄的舉薦,可是這個李俊,卻恰恰相反,他是每日都在行卷,遊走於貴胄之家,而且聽說,他行卷的口氣也是狂妄無比,說自己是一個百年不遇的奇才,搞得好像別人如果不用他的話,武烈就會亡國一樣。”
“久而久之,就再也無人接他的行卷了,可是他還是不死心,還在不停的行卷。”
“那他靠什麼為生。”薑昊突然問道。
“這就更好笑了,李俊在這幾年行卷沒人理會之後,居然淪落到了妓院之中,靠著一個叫小桃紅的妓女養活,這在京城寒門學子之中,都在當做一個笑話在傳。”夏讓繼續說道。
“這個叫小桃紅的,倒是慧眼識英雄。”薑昊輕笑了一聲,然後繼續問道:“此人武試第幾?”
“第三。”夏讓答道。
“如果單論文試的話,此人恐怕該是第一了,不過,聽夏讓大人介紹,此人有些過於狂傲了,這樣吧,暫定第五。”薑昊輕輕的說道。
公儀羽和夏讓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明白,按照薑昊的說法,這個李俊隻要能改掉他那狂傲的壞毛病,恐怕今後會前途無量。
“還有這篇。”過了一會,夏讓又拿出了一張試卷遞給了薑昊:“這就是那個伊盛的試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