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濟長沒有回話,而是把頭轉向了內屋,然後對著內屋說道:“出來吧。”
這時候,從屋內走出了一位穿著盔甲的武將,薑昊隻覺得有點眼熟,卻沒有想起來到底是誰。
“昊兒,這位是段千全段將軍。”薑濟長淡淡的說道。
段千全在薑濟長介紹完之後,向前一步,對著薑昊行禮道:“段千全見過世子。”
薑昊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他看著眼熟,這不正是當初在禁衛軍中見過的禁衛軍主將段千全嗎,隻不過,薑昊隻見過段千全一麵,又隔了那麼多年,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他猶疑的看了一下薑濟長,段千全雖然是禁衛軍的副將,可是他和明元白一樣,都是主持軍務的副將,之所以他不是主將,隻是因為禁衛軍的主將是薑濟長而已,可是段千全能夠做得到這個位置,可以說,他是薑濟長最信任的將軍了,因為禁衛軍是曆代武烈王鎮壓武烈的一隻重要的籌碼,把禁衛軍交給段千全主持,相當於薑濟長把自己的半條命都交給了他。
薑濟長緩緩的看著薑昊一眼,才說道:“昊兒,我剛才聽了你的布置,你們可以說考慮的十分周全了,可是,有一點你卻漏了,那就是安全。”
“明天,那麼多讀書人,那麼貴胄子弟都聚齊在了一起,萬一這裏麵出了什麼事情,那怎麼辦,這股力量爆發出來,足以讓你的世子之位都坐不穩。”
薑昊聽了薑濟長的話,心中暗暗罵了一聲,該死,他和公儀羽把什麼事情都考慮到了,唯有一件事情被他們給漏掉了,那就是明天應考之人的安全,正如薑濟長所說的,一旦這些人出了問題,那麼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是龐大無比的,畢竟,這些人都是武烈的精英,他們中間有很多人都是被那些貴胄當做下一任家主培養的。
“明日,段將軍就會帶著禁衛軍的精銳進駐到考場,負責考場的安全,而你錄取的世子府的屬官,我也會親自見上一麵。”薑濟長說道。
“父王英明,段將軍,明日多多拜托了。”薑昊對著段千全行禮道。
段千全可不敢受禮,躲在了一邊,客氣的說:“世子客氣了,保衛京城的安全本來就是末將分內的事情,不敢言拜托二字。”
別人不知道,可是身為薑濟長心腹的段千全卻知道薑濟長對於薑昊的態度,別的不說,就是薑濟長暗暗的吩咐自己把禁衛軍中的權利分一些給宮玉鬥,他心裏就清楚了,這位世子的地位已經是穩如泰山了。
“你去吧,昊兒,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薑濟長吩咐道。
第二天早上,花雲起了一個大早,他手捧著一本書,邊看著邊在那裏等著開考。
他也知道,在這次考試之中,有許多的高手在那裏等著他,別的不說,就說陶遷吧,雖然平日裏他對於陶遷多有鄙視,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陶遷的確是他的一個勁敵,不過他卻並不灰心,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在這樣公平的考試之中,他如果還能夠脫穎而出的話,那麼誰還敢說他花雲是一個靠著父輩庇蔭的紈絝子弟呢。
“哦,花雲,那也來了。”正當花雲收起了心思,想在溫習一遍手中書本的時候,從他的身邊響起了一個嘲諷的聲音。
花雲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了,事實上,他也是頭也沒抬的說:“陶遷,有功夫嘲諷我,你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是不是會是的難看吧。”
“哼哼,花雲,以往我們誰也不服氣誰,別人也說我二人各有千秋,不過這次考試我倒是要和你見一見真章。”陶遷冷哼了一聲,說道。
“見一見真章可以,但是陶遷,你可別沒見到我的麵便輸了啊,那可就丟人了。”
“你,走著瞧。”陶遷本來還想多嘲諷花雲兩句,可是他往四周一看,大家都放下了書本想過來看熱鬧,他也就不想做那個給別人看猴戲的人了,所以,他隻是放出了一句狠話,就走回了自己等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