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你這麼說,我很欣慰,可是,你看問題的角度還是太淺了。”靜玄真人悠閑的說道。
“這個,師父,徒弟不知道你這話從何說起。”王英低聲說道。
“王英,我問你,你認為現在世子同歐陽相國兩股勢力之間,誰更有優勢一些。”靜玄品了口茶問道。
“依弟子之見,雖然現在薑昊登上了世子之位,可是歐陽秋在京城的勢力卻是碾壓薑昊的,所以,這場世子之爭的勝負之數,還未為可知,職業是弟子疑惑的地方,師父一向是謀定而後動,可是這次卻為何如此的心急。”王英沉聲道,他的語氣之中充滿的擔憂。
“你說的不錯,我一直都是謀定而後動的,所以,一直給人一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感覺,外人與我交好,也不是對我人品的認同,而是出於對我身後善淵門的敬畏。”靜玄淡淡的說道。
“這……師父……”王英想要說話,可是他不得不頹然放棄了,因為他知道,靜玄說的是實話。
“你也無需否認,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不過,這次我自認為看準了之後,提前下注了,也算洗洗自己。”靜玄說的。
“師父,你是怎麼看準的。”王英驚奇的問道,在他看來,薑昊對戰歐陽秋,勝算著實不是太大,他就不明白,靜玄為何會那麼篤定,薑昊一定會勝利。
“其實你說的都對,依目前的局勢來看,在京城之中,薑昊對歐陽秋的勝算著實不是太大,因為,薑昊的根基畢竟都在北方,而歐陽秋則是大半生都在京城之中,勢力已經根深蒂固了,可是,你的目光卻太狹窄了,沒有放長遠,而且還忽略了三點重要的因素。”靜玄微微一笑,說道。
“請師父明示。”王英躬身一禮,誠心請教道。
“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隻不過這三點因素你限於閱曆而沒有發現,這第一點嗎,就是薑昊本人的智謀,你想一想,薑昊自從統領衛州軍政以來,在他麵前,田安、流民、明元白、苗全、阿古達木,哪個沒有絕對的優勢,哪個不是眼看著就把薑昊給逼到了絕境,可薑昊呢,一次次有一次的依靠著自己的謀略修為,翻盤成功,如果你和薑昊是敵人的話,不覺得後脊梁發涼嗎?”靜玄幽幽的說道。
聽到靜玄這麼一說,王英頓時回想了一下,的確是如此,與薑昊對戰,首先要防的就是他那層出不窮的手段和機變百出的智謀,王英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把他和薑昊的那些敵人易地而處,他也未見得比那些人做的更好,可是之後呢,還不是被薑昊一個一個擊倒了嗎?
“你在反過來看看歐陽秋就知道他對薑昊的忌憚了,歐陽秋這個人呢,行事一向是信奉潤物細無聲的處事方法的,可這次卻拉下了臉皮,直接和薑昊對著來,這不僅僅是薑昊的這個策略打中了歐陽秋的軟肋,還是因為在他的內心之中,對於薑昊有著深深的忌憚之情。”靜玄分析道。
“師父說的有道理,還有呢。”王英又問道。
“第二點就是我武烈的風氣了,我們武烈以武立國,所以軍方的勢力在武烈根深蒂固,你別看平日裏軍方的勢力不顯,可是那是因為我武烈本來給他們的待遇就已經夠優厚的了,他們無需刻意爭取什麼,你如果是軍方的人,你會選擇一個什麼樣的世子作為下一任的武烈王呢,是有文官支持的薑遠,還是本身就是名將的薑昊呢?”
“更何況,薑昊是什麼人,王子之身,卻統領著北方的軍政,雖然現在他被王上調入了京城,可是他在武烈國北方的勢力仍在,就算日後薑遠把他擠下了世子之位,可是他隻要一日不死,那就還有翻身的本錢。”靜玄真人又說出了另一個緣由。
“師父說的極是,徒弟對於這點是忽略了,薑昊有著北方軍政大權的支撐,就算是跌下了世子之位,也還有一戰之力。”靜玄真人一番話說得王英真是大開了眼界。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王上的心思。”靜玄真人又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