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皇病危。

作者有話要說:重逢是很快滴,虐的話應該不會了,以後都是歡樂歡樂!~\(^o^)/~

關於人物性格嘛,有人嫌咻咻太白太傻,有人嫌酒壺太渣太自私……o(╯□╰)o我的規矩是每次都寫不一樣的楠竹女主,酒壺和咻咻的性格都是故意這樣安排的。

我隻想說,他們肯定都不是完美的,但身上一定有值得對方喜歡的地方。愛情不就是這樣麼?明知道對方有缺點還是很喜歡,明明受到了傷害還是不想放手。能夠包容彼此的不完美,才是愛情最完美的地方。

PS:想看完美的楠竹酒兒娘子裏麵有!吃貨公子是個集傲嬌、溫柔、俊美、帥氣、純情、男人味……等等等等於一體的奇葩!!!

第六一章 送畫盒,念團圓

晉皇這幾年身子是愈發不好,特別是在太子謀逆一案之後,更是恍然老了十多歲,一夕之間滿頭華發,老殘垂亡。

徳壽宮內,明燈金帳,寂靜大殿彌漫著一股苦藥的味道,皇族近臣們紛紛齊侯外堂,人群中時不時發出壓抑的嗚咽哭聲。內堂裏,後宮之主左貴妃伴侍龍榻,晉皇倚在床頭,麵色黑青老目渾濁,有氣無力地喊衛昇過去。

“東瀾……你過來……”

他一生未曾立後,太子死後也未再立儲君,如今命數將盡,是該交待身後事了。

衛昇跪到龍床之前,伸手去握住晉皇冰涼的手掌,目露擔憂:“父皇,兒臣在。”

“東瀾,”晉皇垂眸看著他,似有無奈惋惜,“眾多皇子之中,你是最像孤的……無論是相貌性情,還是際遇命數……都是最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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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來並非王儲,最終卻還是要坐上這個位置……雖有人為在內,一切終歸免不了天意注定。如此一來,真的就要被束縛終身了……”

“孤本不願看你重蹈覆轍,隻是現在,東晉不得不托付與你……孤早已擬好了詔書傳你繼位,待孤去後,右相自會宣讀詔書。東瀾,為君者有太多無奈,路途險峻,以後就靠你自己了……孤不在,你謹記為君之道,必定以國為重,善待百姓。”

衛昇磕頭,淚花爍爍:“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晉皇的手撫上他的額頭,露出一抹淒然笑容:“孤膝下兒女不多,也盡數托付與你了,好好待他們,你會是千古明君。”言畢,晉皇轉頭往外看了看,問左貴妃:“虓兒來了麼?孤有件事要囑托他。”

這個節骨眼上怎會召見左虓?

左貴妃一怔,隨即答道:“一早就侯在外堂了,臣妾這就喚他進來。”

左虓進來碰到衛昇退下,兩人四目相對一瞬,沒有說話。

“臣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左虓在離龍榻三步之遙的地方跪下叩首。晉皇見狀,吩咐左貴妃:“你先出去。”等左貴妃退下之後,形容枯槁的晉皇咳嗽兩聲,沙啞喊左虓:“到孤身邊來。”

左虓跪著挪到榻前,晉皇見他消瘦的麵容,歎道:“許久不見你了,竟也差點讓孤認不出來。虓兒,近來可好?”

左虓垂眸:“承蒙陛下費心,臣一切安好。”

“嗬,你哪裏會好?沒有那個人,怎麼好……”晉皇自嘲一笑,一句話模棱兩可,也不知是在說左虓,還是在說自己。

左虓也勾勾唇角,一抹苦澀:“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陛下莫要為微臣操心,好好養身子才是,等您好了帶我們去狩獵,微臣還想再瞻陛下的馬上英姿。”

晉皇口氣溫柔:“你和東瀾二人是表兄弟,自小又一同長大,性子卻不盡相同。東瀾老成,小小年紀就思慮甚重,獨缺了你這份年少的灑脫和意氣風發,有時候孤在想,若不是長在宮裏,東瀾豈會是這般模樣?有時候孤又想,諸皇子中若是有個你這般性情的,那該多好……”

左虓安慰道:“貴妃娘娘是臣的親姑母,按照民間的說法,陛下您就是臣的姑父。姑父和侄兒,也算得上是半對父子的。再說陛下您是一國之君,天下臣民皆是您的子女,微臣自然也是,您說是吧?”

“說得好,說得好。還是你說話中聽。”晉皇開懷,油盡燈枯的臉綻放笑顏,短暫笑過之後,卻突然問左虓:“虓兒,你可有咻咻的消息?”

左虓唇角笑意一凝,飛速斂眉垂眸,簡單利落吐出兩個字:“沒有。”

“哎……”晉皇捕捉道他的落寞,歎氣一聲,伸手指著琴桌上的長畫匣,“把那個盒子拿來。”

左虓取來畫盒,聽從晉皇指揮打開,看到裏麵的白玉畫軸和廉價泛黃絹布,不覺詫異。

是南楚女皇的畫像,掛在梅堂的那一幅。

晉皇手捏畫卷,輕輕撫著,放在上麵的目光宛如看見了思慕已久的情人,眷戀不舍。他道:“當年孤為了皇位而舍了她,臨到將赴黃泉,卻發現最放不下的還是她……此生之憾是無法彌補了,可孤卻不想看到身邊再有這樣的遺憾。”

左虓